王玉昊現在是一點希望也不抱了,這種種的一切都在印證著他心裡最恐懼的那個猜想,他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王玉昊行若瘋癲,揚天長嘯一聲,一口咬住了邢七的手掌。
邢七吃痛之下,手勁一陣,頓時又是幾顆牙齒飛出,此時王玉昊一頭亂髮,滿口鮮血,渾身動彈不得,眼中帶著無盡的恨意,那樣子,著實悽慘,不過周圍沒有一個同情他的人。
王玉昊被帶走後,錢敏親自進入房間搜查,機關一轉,暗門開啟,錢敏看著滿屋的金磚寶器,他一個踉蹌,險些昏倒過去。
“老爺!”洛玲花見狀,趕忙來扶。
錢敏擺擺手,咬牙低喝道:“我沒事,這個孽徒,他竟然真的...!!”
話未說完,他振臂一甩,怒聲道:“去戒律堂!”
戒律堂裡,門內弟子齊聚,一線天的兩朵金花默默的站在洛玲花的身邊,堂主邢七依然是老位子,錢敏坐在首位,憤怒的一拍桌面,喊道:“開堂!帶孽徒,王玉昊!”
弟子們聽聞,立刻安靜了下來,兩名白衣弟子架著廢人一般的王玉昊扔在了堂前,王玉昊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不過上次是尚閣,這次卻換成了他。
看到這本賬簿,王玉昊也是有些意外,他壓根就不知道蒼瑾嵐留了這一手,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波折,這本賬簿才能出現在他面前,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千錯萬錯,不該起了貪心,現在落到這樣的地步,王玉昊也無話可說,於是,王玉昊答非所問的講起了自己悲慘的童年,就像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邢七現在急於表現,他一拍桌子,打斷道:“誰問你的少年往事了,快把你作案的經過講出來。”
王玉昊理都不理他,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邢七看他不老實,剛上刑,被錢敏給攔下了,他倒是想聽聽,是什麼樣的執念,能讓腳踩通天大道的王玉昊做下這樣的蠢事。
諾達的空間,只有王玉昊訓訓不斷的講述聲在迴盪,聽完之後,錢敏只感覺失望透頂,同時心裡有些慶幸,只是這一點心魔,王玉昊就栽了,這如何能擔當大任。
錢敏失望道:“愚蠢至極,簡直就是荒謬,王玉昊,如果不是慧兒查明瞭此事,只怕你還會一直執迷不悟下去!”
王玉昊知道自己今天如何也逃不過這個劫數了,他不甘心的說道:“大小姐,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對你也算是瞭解頗深,從你接觸這件事之後,我更是尤為上心,半個月前你還對此事毫無辦法,怎麼可能忽然就查清楚了,這件事絕對不是你的手筆,你能否在我身死之前,讓我死個明白,到底是誰在幫你?”
眾人聞言,也都看向了錢慧,錢敏和洛玲花也不例外,錢慧聽到這句話,笑了出來。
自尚閣被逐出宗門後,她心中從沒放下過此事,父母的心意,非大勢不可逆,眼下,她等的大勢,已經到了!
錢慧笑著說道:“不錯,確實不是我的手筆,是尚閣。”
錢敏和洛玲花大驚,是他!
大堂裡瞬間一片譁然,其中最淡定就是屬錢雅茹了,她也算參與過此事,對尚閣查破案件並不感到意外。
王玉昊聽到錢慧的話後,瞬間如遭雷擊,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尚閣!他眼中血絲遍佈,難以置信的吼道:“不可能!他只是個螻蟻,連修煉都不能的廢物,怎麼可能是他!大小姐,你確定沒有說錯人?!”
錢慧肯定的點了點頭,王玉昊見狀,竟是不受控制的笑了起來,“呵..哈哈哈哈.....啊啊啊,尚閣!!!!”一聲滿含殺意的怒吼,直衝雲霄,現在的王玉昊一身鮮血,怎麼看怎麼滲人,他現在真的是好後悔,為什麼當初不堅持一下殺了他!!
錢慧皺著眉頭,看著已然瘋癲的王玉昊,心裡已經給他判了死刑,沒有對蒼瑾嵐那時的優柔寡斷,她絕對不允許其他人傷害尚閣,更何況還是一個這麼大的威脅。
對這個曾經細心參培的白眼狼的慘樣,錢敏看不下去了,他有些心累的說道:“今日午時三刻,戒律堂前,斬首示眾!”說罷,一揮手,命人把王玉昊帶了下去。
他和洛玲花剛想溜走,就被錢慧給攔下了,此時趁著眾人還沒散,錢慧大聲說道:“父親,此事沒有尚閣根本就破不了案,尚閣立下大功,理應立即召回宗門論功行賞,請父親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