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通知的律師?”
想起了什麼,伊森沉著臉看向圍在自己身邊的這幫人:“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幾人互相看了看,全都對他攤開雙手。
時間轉瞬而過。
十幾分鍾後,伊森和安東尼奧重新踏入審訊室。
“現在,我代表卡斯洛先生說話。”
這個叫謝爾蒂的律師整理一下衣服,語氣遺憾地說道:“卡斯洛先生對自己做出的事情表示懺悔,他不願意再浪費芝加哥警局的精力。”
“對維多利亞·沃森的家人,他也不願意給對方增加更多的痛苦。”
“卡斯洛先生,已經準備好認罪。”
在律師說話的時候,卡斯洛只是呆呆地注視著桌面,在筆錄本上寫寫畫畫,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
“當然,我們也有一些條件。”
謝爾蒂律師拍了拍卡斯洛的肩膀,看向安東尼奧。
畢竟對方年紀更長,身上還戴著腋下槍套,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部門的主管。
“我在聽著。”
安東尼奧聳肩,擺了擺手。
“這一切的前提,要建立在過失殺人上。”謝爾蒂律師提出自己的要求:“我的委託人在入獄後,還要對他進行保護性監禁。”
“相信我。”
他微微一笑,將雙手攤開:“這是個很划算的提議。”
當然划算。
如果每個罪犯都這麼配合,芝加哥警局可以考慮減員了。
就算是透過弗蘭克找到的人。伊森也沒想過事情會順利到這種程度,這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他目光落到卡斯洛手上,對方還在不停地畫著些什麼。
“如果你不介意。”
伊森客套一句,將筆錄本一把扯過。
上面是個人畫素描。
惟妙惟肖。
他一眼就認出,畫的人正是維多利亞·沃森。
儘管伊森不懂藝術,可他能感覺出來,卡斯洛畫出的這個女人帶著一股濃烈的悲傷。
“你閉嘴。”
律師還在喋喋不休,伊森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現在要聽他說,你給我安靜點,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沃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