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你這個混蛋。”
艾琳不滿地踢了他一腳:“別人剛死了老公。”
“抱歉。”魯塞克舉起雙手,有些尷尬地說道:“你知道我說話有時候不過腦,這是我的錯。”
這樣調侃一個丈夫剛去世的人,確實非常不合適。
所以,他自知理虧。
“如果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伊森端著下巴往前兩步,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們覺得,這像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女人嗎?”
一窗之隔的蕾拉·羅斯林,雙手抱著胸。
外套的一角,從肩上滑落。
波浪般的棕發,披在她小麥色的肩膀上,這個女人四處觀望,神色不見任何悲傷。
反而,有一絲輕鬆。
“我也覺得。”
霍斯特德眯著眼睛打量一番,贊同道:“不管有沒有感情,都不應該是這種反應,至少,害怕總是要有的。”
幾人低聲交談中,安東尼奧走進審訊室。
他靠在牆上,看著對面的女人。
“道森警探。”
蕾拉掛著一絲笑意看向安東尼奧:“所以,你現在是警察了對吧?”
“我一直都是。”
安東尼奧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其實他也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個女人動的手。
要說最瞭解羅斯林行蹤,並且知道他帶了什麼東西的人,非蕾拉莫屬,他們兩人昨晚也剛發生了爭執。
不過,目標也太明顯了吧。
想到這裡安東尼奧皺了皺眉毛,對方看起來,也不像這麼愚蠢的人。
深吸一口氣,蕾拉感嘆道:
“生命其實是非常脆弱的,人們意識到這一點,可總會忽略這一點。”
“昨晚在俱樂部外面。”安東尼奧沒有跟著她的話走,自顧自地問道:“你們兩個人因為一個叫特里的傢伙發生爭執,能解釋一下嗎?”
“在這個國度。”蕾拉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劃拉著:
“真的非常有趣,其實我用不著跟你解釋任何東西,不過算了,我現在的心情還可以。”
“特里。”
她甩動長髮,在椅子安然坐下:“是有這麼一個人,我和他做過幾次,有什麼問題嗎?”
“刺啦。”
“只是這樣嗎?”安東尼奧也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你的丈夫,昨晚被人謀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