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啊,不過……”徐林義欲言又止,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
這段時間,他不想做國防生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可是那些嚴苛的懲罰規定,讓人望而卻步。
平時他除了訓練、上課,多的時間就跟著許安陽跑跑,做各種雜事,他感覺比枯燥的國防生生活有趣的多。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可以賺錢,可以為家裡帶來直接的改變。
雖然去部隊待遇也不低,但平日裡耳濡目染,他知道以他的家境背景,撐死了一輩子也就是個普通軍官。
除非能攀龍附鳳,但徐林義知道自己的外形就這樣,人也土裡土氣的,是不可能被什麼有權勢人家的女兒看上,除非人家瞎了眼。
這條路基本上不用想,所以徐林義越發感覺一條路走到頭,沒有盼頭。
別看徐林義平時老老實實,憨憨的樣子,他想法還是很多,野心也是很大的。
他三番兩次主動找許安陽要活幹,就說明他是會來事的人,也是個主動、想有所作為的人。
陳康見徐林義不說話,道:“國防生要違約可真的很麻煩呢,影響未來一輩子的事,體制內是別想進了,你可要想清楚。”
徐林義點點頭,道:“我知道,所以你們也看了,許總有些活兒有不派給我幹,知道我以後留不下來。”
顏箏道:“你別這麼說,許安陽對你可不錯。”
一聽徐林義有點說許安陽壞話的意思,顏箏不樂意,她心裡可向著許安陽了。
徐林義忙道:“我沒有怪許安陽,他早就和我說清楚了,他這麼做是對的。他能每個月給我發錢,讓我空餘時間有點事做,我已經很感激他了。我告訴你們,我要不是這個國防生的身份,我都想休學跟著他做事。許安陽,絕對是個做大事的人,我一看就能看出來。”
陳康道:“真的,你能看出來?你那麼神,你怎麼不去看相。”
徐林義道:“你以為我不會?我爺爺教過我的,我就是看了許安陽的面相,才覺得他會成大事。”
顏箏好奇道:“真的嗎?這可是封建迷信,雖然我覺得許總是真的厲害,但和麵相也沒啥關係吧。”
“反正就是那股子精氣神,而且我告訴你們……”徐林義突然壓低了聲音,偷偷摸摸道:“許總面帶桃花,桃花運絕對不斷,身邊女人是不會少的……”
徐林義話剛說完,顏箏臉色一沉,筷子啪的一下放在了桌上。
“呃…顏箏,你怎麼了?”
徐林義這人對別的是極有眼力見,但對女孩子的心思是完全不懂。
他倒是看出許安陽面帶桃花了,卻沒看出,就有一株桃花在旁邊。
陳康比徐林義知道的更多一些,畢竟現在他經常在辦公室待著,知道顏箏和許安陽之間關係非同一般。
雖然不是情侶吧,但有時候又覺得比學校的情侶還要親密。
不是肢體上的親密,而是精神上,許安陽幾乎有任何事,第一個想到的總是“哎,那個顏箏……”
在日常事務的處理上,許安陽已經有點顏箏依賴症了。
沒辦法,這小丫頭做事情確實漂亮,年紀輕輕方方面面都處理的很好。
而且還兼顧了學習和法學班的日常管理,許安陽都有點佩服她。
因為他自己作為社會學班的班長,很多時候都自顧不暇,忙不過來。
陳康見顏箏面色不善,道:“啊呀,許總每天那麼忙裡忙外的,哪有功夫整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看,他今天不是又談事情去了麼。”
聽陳康這麼說,顏箏臉色好了一些,徐林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悶頭吃飯。
只能說,陳康對他們許老闆,還是不夠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