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群星璀璨,神蟾州考察隊坐在甲板上享受晚風,烤串和美酒。
鼻青臉腫的賽特坐在廖罌身邊,向神蟾州考察隊的人炫耀他的“光輝歷史”。
他舉著酒瓶,告訴考察隊的人,他是怎麼一次又一次死裡逃生,化險為夷。
賽特自詡撒哈拉最自由的男人,沒有人比他更加自由。他有“撒哈拉之子”,“自由的沙漠之子”,“冒險王”等外號。
賽特成功勾起了甲板上的人的好奇心。賽特可是傳說級別的男人,他浪漫,瀟灑,強大,冷靜,執著勇敢。
曾經數次被軍隊,聖裁院的人抓住,但每次他都能成功脫身,逍遙法外。
聖裁院,國際魔法師協會的沙船,就在一百米外,船上的教廷騎士,秩序法師,可以清楚聽見賽特的聲音。
如果張禾不在,他們肯定會暴力執法,把賽特抓住,然後把他的手腳全部砍下來,關在禁法鐵籠裡。
他們恨極了賽特,賽特讓他們顏面掃地。
賽特知道聖裁院,魔法協會的人在偷聽,所以他提高音量,重點講述他是如果從監牢中脫身的,以此挑釁他們,想要激怒他們和張禾發生衝突。
那是一個不能使用任何魔法的地下監獄,他身上戴著禁錮法力的枷鎖,看守者殘酷無情,就算逃出監獄也沒用,地面就是埃及聖裁院分部。
但他是自由的沙漠之王,就算是金髮翹臀美人的愛都不可能束縛他。冰冷執法者又怎麼可能剝奪他的自由?
賽特看向聖裁院的沙船,和甲板上的超王階高手對視。
賽特聳肩,表情態度散漫,聖裁院高手臉色陰沉,恨不得撕爛賽特的嘴。
因為萬年古國現世,所以賽特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大紅人,他是最熟悉的撒哈拉沙漠的法師,他甚至能和沙漠妖族打交道。
大勢力都向賽特丟擲橄欖枝,但賽特知道,自己一旦登上他們的船,他們絕對會翻臉,所以根本不為他們提出的條件心動。
星娜號左邊有聖裁院的船,右邊有自由之眼,嬴家,龍形者,以及他們屬下勢力的沙船。
他們都想要賽特,因為賽特是被譽為“撒哈拉指南針”,“撒哈拉活地圖”的男人。擁有賽特,就等於擁有了進入萬年古城的門票。
“氣氛有些微妙啊。”張禾喃喃道。
高大山深呼吸,健壯的胸膛高高鼓起。就算坐鎮的不是張禾,是神蟾州其他神咒師,西方勢力也不會給好臉色,神蟾州和西方勢力一旦相遇,必會爆發血戰。
張禾舉起一根鐵盤,一根銀勺子。
張禾用勺子敲打鐵盤,把鐵盤當成了銅鑼。
“看向這裡看向這裡,所有恨我,巴不得我死的臭丨婊丨子們,機會來了,不用等天亮,不用等明天,想算賬的站出來,單挑群毆隨你選。”
張禾說完,又敲了鐵盤三下。
星娜號甲板上的人聽不到張禾的話,張禾不想影響他們用餐的心情。
“真要打?”高大山不安道。張禾如果出事,西方勢力肯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遲早要打的,他們恨不得踩我頭,爆我菊花。”張禾眯眼,笑道。
高大山想說點什麼。
他在想,張憐會不會出現,西方勢力會不會因為忌憚張憐,而和張禾握手言和?
他沒說沒問,是因為他知道,他都能想到這一層,張禾沒理由想不到。
張禾是一個實在地道的莽夫,但他莽不代表他沒有思考,推敲的能力。
在魔法界,殺人報仇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張禾玩的有點大,殺的人太有影響力,能夠影響國際。
但他可以這麼玩,因為他背後矗著一尊神。
張禾有錯嗎?沒錯,恃強凌弱的龍形者也沒錯,誰都沒有錯,誰弱誰死。
大魚吃小魚,大法師吃小法師,大國吃小國,以龍形者和嬴家為首的勢力,掀起了多少戰火?讓多少人家破人亡?
沒人回應張禾,他們都安慰自己,張禾就是一條神經病瘋狗,不用理他,不理他他就不存在,忽略掉就好。
張禾靠近高大山,在他耳邊輕輕道,“我知道他們不會理我,所以我才敢那麼囂張,說出來爽一下而已,不然不符合我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