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四叔,請留步。”
慶賓樓二樓樓梯口,韓嘯笑著轉身,然後拱拱手道:“有機會請大家喝茶。”
“客氣,客氣。”
宋清和華盛銘面帶微笑的拱手,然後目送韓嘯和鍾誠他們三人離開。
見韓嘯他們出了酒樓,兩人臉上神色方才緩緩收斂。
“哎,許兄,你是故意坑害我倆是不是?”宋清搖搖頭,一臉懊喪的開口道。
“就是,那韓嘯明明是——”華管學想說出韓嘯官職,似乎又想起什麼,轉過話題道:“有如此後輩在,你還需鑽營個什麼勁?”
“我……”許志誠一頭霧水,喃喃道:“我只知他曾做過河遠縣的縣丞代縣令,之後似乎是去職了……”
說到這,他想起,韓嘯是不是丟了官,完全是自己的腦補。
難道,他沒有丟官?
可即使沒有丟官,一個小縣的八品縣丞,值得七品推官和管學如此鄭重對待?
聽到他的話,宋清和華盛銘對視一眼,搖搖頭,便往樓下走去。
走到廊柱邊時,見一群人圍著那邊的詩文看,便也掃過兩眼。
“今宵只圖一場醉,此生卿與誰白首。才學倒是有幾分,關鍵是背後人脈怕是通天。”宋清低聲道。
華盛銘點頭道:“看來我昌寧官場又要出年輕新貴了。”
許志誠楞楞的看著兩人離開,一臉茫然。
“四叔,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許建生和許明生他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韓嘯怎麼成了“韓大人”,推官大人他們為何拂袖離去?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許志誠心中惱怒,冷哼一聲,徑自下樓。
“七哥,這韓十六難道是發達了?”許建生不滿的咬牙道。
那種文不成武不就的世家子弟,難道真有什麼大造化不成?
“哼,他若是真的有什麼際遇,何許再去書院廝混?”許明生一針見血的點出關鍵,讓身後眾人連連點頭。
“我看他今日不過扯了選司大人的虎皮,等過幾日去書院,我們再與他計較。”許明生冷著臉,大步走下樓梯。
看到被圍觀的那首詩文,他微微一瞟,然後冷哼道:“陳詞濫調,附庸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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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
韓嘯回到家中時,韓仁光已經等在前廳,一看見他,就攔上前來,盯著他問。
“我知道什麼?”
韓嘯莫名其妙。
“千山公子今日突破到築基境,成為我韓家三代第一人。”韓仁光盯著韓嘯,希望從他的臉上能看到一絲破綻。
可惜,韓嘯的表情,沒有表情,似乎跟他毫無關係。
韓仁光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然後又壓抑不住喜色,低聲道:“你祖父將舉辦典禮之事全權交於我。”
主持此等大事,其中風光自然非常。
韓嘯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然後斜眼道:“我看,還是提升修為是正事。”
這話說的韓仁光老臉一紅。
就那突破幾個竅穴,已經讓他欲死欲仙了,更別說修行提升了。
見他表情,韓嘯扭過頭,轉身回屋。
第二日一早,剛晨練過,許玉娘已經過來。
“嘯兒,今日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