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望說著,伸手一點,一道濃郁的玄黃之氣落在他寫詩的紙面上。
“嗡——”
一聲輕響,那紙張緩緩飛昇,懸浮在桌面尺高。
“文氣自輕,這是一篇可入文廟做祭稿的好文!”
“變色了,文氣浸染!”
眾人呼聲之中,那張白紙被絲絲的玄黃之氣染成淡黃。
最終黃色紙張佔了這紙頁的大部分。
“可惜,若是能文氣溢位紙張,此一紙詩文就價值萬金。”
“不錯了,蘇兄可是盞茶揮就,真不愧我紹明才子之名。”
……
眾人有惋惜,有讚歎。
蘇博望嘴角蓄著笑意,看向韓嘯道:“韓兄,線香將盡,要不要續一根?”
續一根香,是蘇博望故意擠兌之言。
線香燃盡做不出詩,按規矩就是輸了。
“不用。”
韓嘯搖搖頭,伸手將桌上墨筆提起。
剛才蘇博望演示文氣,他已經明白其中關節。
能為儒道天命顯章華,就是好文章。
中州儒道已經與天道交融,不分彼此了。
這是好事。
但終有一日,天道衰落時,儒道怕是要先隕滅。
後世儒道消亡之始,就是天道衰落之時。
或許陶浩然知道,或許人皇也明白。
所以他們要舉仙庭,立於天道之外。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現在的韓嘯要考慮,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天道掌控的本事。
既然無法脫離掌控逆天行事,那就順天而為好了。
想到此處,他目光一凜,墨筆落紙。
“先賢文章萬古傳,至今已覺不新鮮。”
站在韓嘯身後的寧紹坤將這兩句詩文讀出,臉色一變,差點咬了舌頭。
“好大的口氣!”
“如此狂生,竟是連先賢都不放在眼裡!”
整個二樓,頓時鼓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