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濂無事,韓嘯便直接告辭。
剛好今日還有朱廣生的築基宴會。
等韓嘯領著芸娘他們離開,片刻之後,劉光不知從何處踱步而來。
“吆,為了這個弟子,連玲瓏棋局都擺出來了,看來你是真上心了。”看到桌上的殘局,劉光隨手掏出幾顆白子,開始擺弄破局。
“怎麼,這韓嘯最終選了棋道嗎?”一邊擺棋子,劉光一邊抬頭問道。
宋濂搖搖頭。
“也是,三個月,怕是連棋道的皮毛都難以掌握。”劉光落子極快,顯然在棋道上水平不低。
“倒是我那弟子,詩詞歌賦都是信手拈來,你別說,這小子自傲,是有幾分本錢的。”似乎對周公子還算滿意,劉光頗為得意的說道。
“老宋,三個月,教導此子贏你,怕是不難啊。”劉光又伸手抓一把棋子,樂呵呵的開口道。
“哼,若是你那弟子能贏,我把院長之位讓你。”宋濂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便走。
“當真?”劉光眉毛一挑,高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見宋濂不搭理他,他自顧自的嘀咕:“你要是不做這院長,說不定還能多熬幾年。”
說到這,他忽然神情一頓。
老宋不會是準備傾盡壽元,拼死一搏吧……
想到此處,他再低頭看,桌上的棋局卻是陡然變化。
“嘶——”
他低呼一聲,喃喃道:“十死無生的死局,你這還有賭嗎……”
白子在手,他卻無處落子。
這棋局,他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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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叔,你送芸娘回家,然後去城外一趟,幫我將此信交於曹軍尉。”
韓嘯將一個信封遞給胡柄。
胡柄接過信,牽著不太情願的芸娘上了馬車,自回家去。
宋濂送了芸娘一堆書籍,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丫頭跟著來書院是一時新鮮,哪真願意讀書?
倒是胡柄看自家孫女捧著書冊回來,頓時一臉喜笑顏開模樣。
“是讀書好,還是練劍好?”領著林筱兒順著大街走,韓嘯忽然開口道。
“練劍。”
林筱兒毫不猶豫的答道。
剛才隨著宋濂在書院轉一圈,那密密麻麻的書冊,還有眼花繚亂的各種學科,讓她頭皮發麻。
相比之下,她覺得,還是練劍簡單。
只需要揮劍,不用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