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裡居然有個玩家!”
“怎麼會被吊在這裡?!”
“誰知道呢,這個神神叨叨的系統,各種設定都有可能的。”
“可能是為了增加遊戲的刺激性吧,我倒覺得這樣挺好。”
那些【獵人】圍了過來,看著瑪爾斯,語氣中透著捕獲獵物的興奮。
其中一個火烈鳥頭罩的【獵人】圍著瑪爾斯轉了幾圈,抬手一拳打在瑪爾斯的肚子上,倒吊的瑪爾斯疼得吐出一口酸水。
他像個被掛起來的沙袋,給【獵人】練手。
“原本只是看到了那個金毛男才追了過來,沒想到樹叢裡還有意外的收穫。”火烈鳥【獵人】哈哈大笑。
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掩蓋了他真實的聲線,但卻掩蓋不了他虐待狂的本質。
“現在遊戲裡只剩下5個玩家了,咱們找到了獵物越來越少了,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好好玩玩。”一個帶著大象頭套的【獵人】拔出匕首,一刀刺在瑪爾斯的腹部,瑪爾斯咬著牙,掙扎了幾下,但他被倒吊著,難以掙脫腳腕的繩索,劇烈的掙扎反而使他的傷口更裂開了,血順著他的傷口,染紅了他的衣服。
“就是,光殺些山鬼血豺有什麼意思,還是折磨玩家有意思。”另一個戴著浣熊頭套的【獵人】也跟著打了瑪爾斯幾拳。
幾個【獵人】前後圍了上來,他們用刀、用拳頭、用槍折磨著瑪爾斯,時不時哈哈大笑,血腥味漸漸散開。
瑪爾斯掙扎著,儘量避開他們殘忍的折磨,但他不能抵抗、更不能攻擊【獵人】,這讓他漸漸傷痕累累、渾身是血。
血順著他的脖頸、臉頰滑過,滴落在地上,染紅了地上的枯草。
其中一個帶著狐狸頭罩的【獵人】拔出匕首,割下了瑪爾斯大腿的一塊肉,還送到頭罩邊故作欣賞地嗅了嗅。
“我聽說在中國古代,有一種刑罰叫‘凌遲處死’,就是把犯人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
“要不我們也試試?”
“看這個瑪爾斯是塊硬骨頭,這麼折磨都不喊一聲,我就來氣!”
幾個【獵人】起鬨著,用匕首割開了瑪爾斯的上衣,就要行刑。
“等等,我倒覺得上次我們用過的【異形液】不錯,就是有點遺憾上次我們太早走了,沒看到【異形液】在公爵那個小美人身上發揮的效果,現在我們再來試試看怎麼樣?看看這個瑪爾斯會變成什麼怪物!”一個帶著青蛇頭罩的【獵人】抬手攔下了就要割肉的狐狸【獵人】。
“這個想法好,我贊成。”
“我也有點兒好奇。”
“他變成怪物之後不會攻擊我們吧。”
“你多慮了,遊戲設定就是任何生物都不能攻擊咱們,咱們可是付了錢的,那些人可要保證咱們的安全!”
“可上次不是差點被血猞猁給……”
“最後不是強行終止遊戲了嘛,維克特那傢伙,也承諾給我們一些賠償了,算了算了。”
瑪爾斯滿臉是血,聽著【獵人】們的談話,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被【獵人】們折磨後精神崩潰的公爵。
那場遊戲是【死亡制】遊戲,她就因為眼前的這幫人,直接丟失了一次生命機會,失去了老玩家的優勢。
原先,在他看見那樣的公爵時,內心還只是略起波瀾。
但現在,在想起了公爵與自己的關係之後,那些同情,變成了對自己無能為力保護教導者的怒火,一下子湧上心頭。
說著要【找到她,保護她】,但是他做到了嗎?!
不只是上一次,就連這一次,她也死在了【獵人】手裡。
他真的做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