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們要殺我們兩個,我也不算說謊。”小女孩雲淡風輕地糾正。
“這是兩碼事!!”亞瑟將方向盤打到底,將車速又提了一檔。從後視鏡裡,他看見一輛黑色的車一直在後面緊追不捨,大概是那個眼罩男與他的手下追來了。想到這裡,他更加心慌。
他可不想頭顱被割下來,當成皮球踢。
“你最好開快點,對方要追上來了。”
“別對我下命令,小騙子,否則我也可以選擇殺了你……我記得剛才廣播裡就是這樣說的。”
“你不會的。”
“為什麼?”
“你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呵,你哪來的自信。”
“公爵說女人有第六感,而且一般都很準。”
話音未落,那輛一直尾隨的車突然加速,猛地撞上救護車。救護車顛簸了一下,差點偏離馬路。
救護車本就不是賽車,在車速提速上明顯慢於體型較小的轎車,再加上身處市區,不熟悉地圖的亞瑟根本不敢加足大馬力開車,這讓對方几乎不費什麼力氣就追了上來。
亞瑟一咬牙,將方向盤打到底,救護車在十字路口漂移出一道弧線。瞬間失去了重心,小女孩因慣性從軟床上滾了下來,頭猛地撞在救護車的車廂,發出清晰的“咚”的一聲。
後面的黑色轎車顯然沒有意識到亞瑟會急轉彎,猝不及防被甩出了一段距離,獨眼在轎車裡氣得直罵髒話。
當救護車重新駛上直行道,亞瑟用力踩下了油門。
兩車暫時拉開了一段距離。
“疼嗎。”亞瑟透過後視鏡,看著躺在軟床邊的小女孩。
“……還行。”
她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躺在軟床下,兩腿扭曲交疊在身邊,右手壓在身下,左手卡在軟床與氧氣瓶之間,她的頭卻偏向左側,歪著脖子,眼睛正好看到駕駛室的亞瑟。
她看起來像是四肢關節都斷了的木偶,這可不是什麼舒服的狀態。她的額頭因猛地磕到車廂,撞出了一個大包,右額淤青了一大塊。
“……抱歉。”
“沒關係,我的腦袋受過比這更重的傷。”
“更重的傷?”
“我曾因被人按著而差點絞入齒輪中,不過還好只把頭髮捲進去,撕掉了半個頭皮。”她冷森森地回答。
亞瑟不由得顫了顫。
“撤掉頭皮的時候……疼嗎?”
“還行。”小女孩聲音一頓,“如果你很好奇的話,下次我可以讓你體驗一下。”
“……謝謝,我想我不需要。”
“砰砰砰——”
一連串粗魯的槍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亞瑟從車窗探出頭,看見後面尾隨的那輛車開啟了天窗,獨眼正舉著槍,對著救護車,看見他探出的腦袋,一槍打在救護車的車廂上,還好亞瑟即使把腦袋縮了回去,只打掉救護車一側的倒車鏡。
“哦~有意思,我最喜歡追獵物了!”
獨眼哈哈大笑,他舉著槍,對著救護車一陣掃射。
“砰”地一槍,打壞了救護車的後門,車後門頓時敞開,車廂裡一下子亮了起來,躺在軟床下的小女孩,以扭曲的姿勢就這麼暴露在獨眼的視線中。
“這個靶子可好極了,我的小甜心。”獨眼哈哈大笑,追逐獵物的興奮感在他血液中翻湧,讓他血管噴張。
他端起散彈槍,對準了小女孩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