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兩劍急如閃電,誠有那一擊而破敵之感。
只見面戴猴首面具的猴子,手握黑金長棒,一步凌空,一棒將那長鳴之劍重重擊飛,只見一名劍客飄然而出,將那反彈之劍,以巧勁輕握手中。
老牛則是急如狂風,一拳重重與那勢如巨蟒之劍,直面一擊。那柄劍,被那巨力一拳轟飛而退,速度竟是更勝之前!士子街頭的兵士,不分敵我,盡數被轟飛在地。一人驚現人群,以倒拔之姿,逆身橫斬,二十餘名身披戰甲計程車兵,半身盡失。
屍身橫飛之際,又有三劍急如流星,勢如狂潮,怒斬而來。眾多甲士被穿胸而過,卻如砍瓜切菜般寫意平常。
一聲狼嚎響徹天際,那高懸之明月,卻也微微泛紅。狼首面具的狼狗,如同一個被激發狂血的狼人,在黑夜中乍現,一爪直撲那一柄飛劍,迎面直撞,周遭士兵橫飛而出,撞倒一片敵我混雜的兵士。地面石碎塵揚,無有完整之處。
另外兩把劍,從狼狗的身側飛過,兔首面具的兔子,速度冠絕當場,雙手金絲盡顯,四根金絲聚在一點,與那飛劍劍尖在空中對接,只見飛劍就如是被金絲網住的飛雀,難進一步,被彈飛而去。
另一劍,在直取馬車之時,巨闕劍凌空翻飛,楊雄騰空而起,一腳直蹬,急如颶風,勢如驚雷,與那最後一柄劍直面硬剛,雙劍各自受力,盡數回到各自劍客之手。
周圍的攻勢越來越兇猛,紛雜而慘烈的戰場,此刻似乎與整個梁京的浮華淫靡,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條路,看來沒這麼好走啊!”
林澈坐在離士子街數丈之外,高約二十餘丈的高塔之上,和一白色面具的人,相鄰而坐。
月並未發言,之上靜靜的看著,這混亂的廝殺場面。
本是一條狹長的街道,在數千人這麼大陣仗的廝殺中,顯得那麼的擁擠。雖然都是精兵,但是在此刻,卻沒有那麼大的空間,讓他們去發揮,只能是簡單,直接的動作,去斬殺面前的敵人。
很多的埋伏在巷子裡計程車兵,在弓弩手攻敵的時候,就緊隨著往前,儘管弓弩手的一陣亂箭,解決裡不少的麻煩,可是在嶽濤那一劍之後,弓弩手的位置全部失陷。而在巷子和閣樓中埋伏的敵人,卻很難在往前攻進去。
護衛兵在頂住第一波交鋒之後,逐步恢復了陣型,往馬車的方向收縮,並保持合適的間隔。
敵兵若是要進攻,就不得不踩上剛剛陣亡的敵軍和友軍的屍體,只要一踏上屍身,片刻是失衡,內圍的護衛兵立刻會揮刀斬敵。
畢竟是精挑細選的護衛,個個殺敵都是軍中好手,頂住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屍體和殘肢在狹長的巷子、街道上,堆得越來越高,你很難找到一個安穩的立足之處。
於是乎,不光是“夜”、巨闕門和那些劍客陷入了僵持,而整個大的環境也緩緩地陷入了停滯。
“沒路了,那就開出一條路來!”
老牛有些不羈的看著眼前的那個劍客,他青綠色的真氣已然在周身積聚,慢慢匯聚到拳頭上,周圍空間似乎都在激烈的抖動,近處是屍身已經被震飛出去,地面崩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老牛的眼睛冒著青綠色的光,就像是積蓄著驚天的力量,此時的狂風亂舞,真氣肆虐。
“牛魔拳——石破天驚!”
那對敵的幾位劍客紛紛向後退了幾步,這狂暴的能量和真氣,儼然聚集在這老牛的一雙拳頭之上,周圍的真氣殘暴的蹂躪著老牛身旁的那些屍體殘肢,黑紅的電流般的光線從他身上閃過,這驚天一拳,誠乃石破天驚!
轟隆一聲巨響,老牛拳勢所過之處,房毀人消,足足打出了之前士子街三倍的寬度。
前段的敵軍和友軍,幾乎都被摧殘幹淨,所幸敵軍多,友軍少,也算是賺了。
“大哥就是大哥啊!看來真的是來撿經驗,蹭功勞的啊!”
林澈望向前方,淡然的說道。月卻不置可否,關注的卻是其他的點。
“這麼大的動靜,居然也沒見官軍,看來司馬廣那,出了大問題啊!”
“那他還要去?”
林澈不解的看著,和他同處高塔之巔的月,有些隨性的問道。
“這次不出去,那或許能活過今天,但也只能是藏身府邸之中,令不能出司馬府的大司馬,和廢人沒有區別!”
林澈深以為然,這次京都這麼大的動靜,巡防軍一個都沒有見到,那就算回到府上,以後也只能坐等被收拾。
而今天的皇宮,在他未出現之際,也立刻會有針對他的動作。左右都是死,博一下才有出路,而且,就目前看,儘管有些棋子出了亂子,但司馬廣佔大優勢,是不會輕易被改變的。
“諸位,還有個不到半個時辰的路,我就要收工了,麻煩大家配合下!”
老牛牽起馬,最核心的那一圈侍衛已經被猴子、狼狗、兔子、楊雄、嶽濤幾人替代,只有兩個,作為馬伕。老牛話也不多說,拉著馬就往前走。那些普通的敵軍自然是被剛剛那一拳嚇得不輕,茫然不知所措。而護衛兵則是將前頭的位置徹底讓出,讓老牛走在最前面。
“狂妄!”
剛剛那六位劍客六劍齊出,劍勢從六個方位同時襲來。眾人未有遲疑,立刻飛身迎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