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片悽悽慘慘的樣子,這林澈也是有些不忍。
“治好他們的辦法,我確實沒有,不過,卻是有辦法,能讓她們健康的多活幾年!”
這話雖然聽著有些刺耳,但是,此刻說那些假意的安慰,也是無濟於事的。
這劉叔收起悲慼的面容,擦乾淨了自己臉上的涕淚,然後又懷著希望的問道:“什麼辦法!大夫,求求你幫幫忙吧!”
林澈扯下一塊布料,然後讓他們三人找來筆墨,這破地方也沒有好用的東西,也只得是湊合著用。林澈將藥方寫下,然後叮囑劉叔說道:“照著這個藥方,每日煎服兩次!”
這劉叔激動的握緊這林澈的手,涕淚縱橫的感謝他。
“還有,這地方太過陰暗,還得搬到一個光線足,通風好一點的地方,等藥喝了一個月後,若是有好轉,也要帶她們多去外面走走!”
林澈說著,就從口袋裡再掏出一袋子的銀子,遞給這劉叔。
“這……這怎麼行……”
這劉叔連忙推辭。
“哪有大夫來看病,還給銀子的道理!”
林澈則是將銀子硬塞了過去,然後擺手說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這裡面,有幾味藥比較名貴,需要些銀兩。這些你先拿著,我剛好找他們三個幫忙乾點活,這個就當是定金了,這些足夠你換個好點的宅子,也能用上幾個月!到時候這藥,可以根據情況,改為一天一副或者兩天一副,等你這些遠親,幫我幹完了活,還有更多的銀兩給他們,想必這母女二人的病,應該也緩下來了!”
那劉叔是立刻磕頭拜謝,不光是向這林澈,也是在對在場的所有人。轉而間又開始痛哭流涕,痛罵自己當初不是人,不該騙他們三個,說自己沒用,養不活自己的妻女,還說什麼來生做牛做馬要來報答。
這幾個人,自然是感覺受不起這麼大的禮,拼命的阻止勸慰,可是這劉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力氣變得巨大,這三人竟然都有些拉不住他的架勢。
將那一家子給安頓好了,這幾人才開始上路。
這地方,也搞不來那什麼像樣的馬車,所以這幾人也就整了一個驢車,而且是那種拉貨的“敞篷”驢車。
這幾人往車板上鋪了些幹稻草作為墊子,也就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我有些好奇,以你的情況,不是應該很著急去奉京的嗎?”
柳祥靠著這車板的一側,看著那個靠著正面的那塊車板的林澈。這廖濤駕著車坐在正前方,左側的是那徐清明。
“是啊!不是說你老婆還有整個醫館的人,都給抓了嗎?”
徐清明也覺得奇怪,尤其是在知道了這林澈的身份之後。他和柳祥一樣,都覺得,此刻他,應該是催著他們三個,拼命的往京都趕才是啊!
“有句話說的好,磨刀不誤砍柴工!”
這林澈翹起二郎腿,嘴裡叼著根稻草說道。他拿起旁邊的一罈酒,然後舉起跟這幾個人隔空一敬,就猛的喝了一口!
這旁邊的幾個,也不甘寂寞,都抓起罈子喝了起來。
“這話怎麼說?”
徐清明問道。
林澈微微一笑,看了眼頭頂的藍天,如有所思的說道:“你上次說的傳聞,可有聽說,那魏國皇帝,要何時處決,我的那些同黨啊!”
徐清明微微一想、
“好像還真沒有!”
這下,幾個人似乎也都像是清楚了林澈的意思。
“這些人,目的都在我身上,不管是我這個人,還是我偷的劍!所以啊,他們必須給我時間,讓我聽到你所說的這些新聞。而我,也不想這麼急著去奉京送死。”
徐清明一聽,突然覺得,這買賣似乎也不是很好做呀 。
“等等,那要是你硬闖這大牢,或者皇宮什麼的,我們幾個,怕也是保不住你啊!”
“是啊!這入奉京就是入龍潭虎穴!這要命的買賣啊!”
廖濤也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