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馬廣略顯狼狽的出現在這皇宮前,皇宮裡面,卻是逐漸恢復了往日的莊嚴和生氣。皇帝在禁軍的護衛下,緩緩朝正華宮走去。
而朝堂中的皇宮貴族,文武大臣,早在這一路的磕磕絆絆中,逐步的進入了殿內。他們相互客客氣氣的打著招呼,儼然是把剛剛的那一份驚心動魄,給拋之腦後了。
“郭老、董老,今日陛下壽辰,可不能在推脫不飲酒啊!今天咱們一定要多喝上幾杯!”
魏老學士見到兩位朝中的尚書,一時間也是難得的展露笑容。
“哦?魏老,陛下那不勸了?我都還以為,你會稱病不來呢!”
郭旬笑著說道,顯然是在開魏老學士的玩笑。
這魏老學士,乃是兩朝老臣,剛正耿直,才學超群,門生故吏無數,也算的是這梁國士子的榜樣了。
這前幾年,魏老還是一直在朝堂上發揮著他自己的作用,只是後來,梁國將帥也算是逐步嶄露頭角,他主和的思想,漸漸失去主流位置,被司馬廣等主戰之人的思想,逐步替代。
最大的拐點,在吞併陳國之後,梁國國君自認功績高於諸多祖宗,老學士也算是徹底被梁帝所冷落。
前一陣子,還因為在朝堂上,力勸陛下回歸朝政,不應滅了陳國而沾沾自喜,應該更加勵精圖治,而不是荒淫奢靡,不思進取。
這話,算是徹底的惹怒了皇帝陛下,但念其是先皇留下的重臣,威望甚高,也只是給了他個閒職,準了他不上早朝。
“勸?勸什麼,我陛下聖明,我們這些螻蟻老臣,風燭殘年之人,哪還能為陛下指指點點啊!”
“哈哈哈!魏老啊,聽你這語氣,我們可不敢和你喝的太盡興啊!”
這郭旬和董志孝搖頭苦笑,顯然是覺得,這魏老還是記著那些事呢,只是希望,今日可別因為喝高了,一不小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才好。
陳松山也來到了這正華宮,這位征討陳國的先鋒將軍,自然是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儘管,陛下有意的想讓他的發展,控制在可控範圍內,但是很多人都覺得,他可是制衡大司馬的重要一環。
因此,很多沒有明著靠大司馬的人,有時候有意無意的,一小撮人,常和這陳松山親近,儘管陳松山並不會刻意排斥他們,但是也並沒有怎麼在意,更多的是在表面應付。
“陳將軍!”
這不,一露臉,自然是少不了人過來打招呼,可是這陳松山也只能是一一禮貌的回敬。可能,正是因為他這種不同於一般武人的做派,反而讓很作計程車子覺得他是一個儒將,也有不少的好感。
這滿堂的高官談笑甚歡,只是那臣子之中,最高位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倒是讓很多人覺得有些好奇,畢竟這有他和沒他,差別可不是一點點。
而且,大司馬是出了名的準時守時,這雷打不動的習慣,也不至於到今天,這麼個特殊的日子,就變了吧!
“大司馬到!”
這突然的一聲傳喚,倒是讓在座的人都驚了一下,有的,驚的是為什麼才來,有的,驚的是為什麼來了,有的,卻驚的是,為什麼來?
只見,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神情嚴肅,一步一步的來到正華宮。他並沒有和誰打招呼,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坐了下來。
這周圍的人,見他面色有些蒼白,這儀容也顯得有些風塵僕僕,到是也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正是在這一陣的疑惑中,大家議論聊天的時間都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難得的沉默。
“皇帝陛下到!”
群臣跪拜,山呼萬歲。
梁國國君,在眾人的擁簇下,來到自己的正位之上。這晚宴,依舊是按照約定俗成的禮節,皇上發表一番感言,群臣歎服,然後宣佈開宴。
這皇上,看到這濟濟一堂的滿朝文武,也算是神清氣爽,難得的開懷大笑。轉而看向大司馬,一個人在那喝酒的時候,倒是有些好奇。
“司馬愛卿,你這面色泛白,是否身體有恙啊?”
司馬廣躬身行禮說道:“回陛下,臣不過是舊疾復發,經年累月,已經是常態,並不礙事!謝陛下掛懷!”
皇帝點了點頭,也勸他注意保養身體,畢竟是國之棟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