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眼睛。那冷淡的眼神告訴我,她不會笑。
“隨便打聽,不是好習慣,”丁香髮色的女生依然在看著窗外的田園風光,“收收你的好奇心。”
車廂裡本是一片和平的氣氛,突然產生了一絲不大不小的騷動。本來丁香色少女對這些沒有興趣,直到聽見動靜,目光才轉向身後。
我之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車窗邊我和她的身上。此刻才注意到,走廊的深處,還有一大隊動作詭異的傢伙正在逼近,像是尋找什麼。
“嘻嘻,看到那群傢伙了?”我微笑著,懶洋洋地朝著少女問,“這麼急切的樣子……是找你?”
“為什麼?”她不耐煩地問。
“哎呀!”我看著她一驚一乍的樣子,再次笑了,“答對了?”
“所以,你究竟是什麼人?”霧切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從袖子裡抽出一張撲克牌。
“我啊……”我依然只是輕輕地笑了一下,“我只是……賭徒。”
丁香色少女帶著小小的輕蔑,轉過腦袋哼了一聲,我扭頭看他。
“啊咧?這個身份讓您覺得有什麼不妥嗎?”我驚訝地捂著嘴,“真是這樣,有點不好意思呢。”
“沒有,”丁香色少女說道,雖然掛在她眼中小小的輕蔑顯示,她不是這個意思,“一切很好。”
黑衣人走得離這裡越來越近。丁香色少女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她厭惡的黑衣人,蹲到椅子底下。
黑衣人漸漸靠近,我依然神態自若地端起了紅茶,抿了一小口。
多虧了這張撲克臉。他們本想問我看見什麼人,但看我這麼閒庭信步的樣子,竟然直接扭頭就走。
“走吧,我們去其他車廂。”
黑衣人就此匆匆離開了車廂。又過了片刻功夫,丁香色少女從座位正下方起身,快步離開了車廂。
“可不可以留下你的姓名?”
很可惜,對方依然沒有回答。
沒過多久,場景再次消失了。
年幼的我站在“父親”身後,我們面前是燈火通明的華麗大廳,桌邊是一排不安的面孔。中間一個老頭子大叫道:“第七十七號!”
我看見自己前一個顫抖著雙腿向前走去,坐上大廳中間的椅子。還沒坐定,老人就向右揮了揮手。
我聽見有人發出輕微的嘆息。女孩抽泣著,推開右邊的門出去。
點名在繼續。彼時的我看著記憶中年幼的自己嘴角邊掛著笑容,看著當時我熟悉的同伴們一個個擦著眼中的淚水,從右門魚貫而出。
只剩十幾個人沒決定去向了,老者終於叫到了“安廣多惠子”。
我微笑著,假裝平靜地走到老者面前坐下,無視了額上的冷汗。
我看著老人翻閱面前的檔案。
“二百二十三號!”老人喊,“恭喜!塞蕾絲緹雅·露汀貝克!經家族認定,你已透過了考核!”
我微笑著,走到大廳另一邊,遠離了“母親”和右手邊的大門。
那邊的十幾個孩子向我招手。
我坐到當初那個隨著“父親”的妖豔女性的身旁,對方輕輕地摸著我的腦袋,胸前那顆價值不菲的藍寶石吊墜在燈光下閃耀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