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浮生語氣越說越是凝重,越說越是駭人,直聽的鄧金龍背上冷汗直冒!
“你還記得那個死了兩次的伍六兩麼?”
“記得!這個人十分的詭異,我明明刺穿了他,不知怎地,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沒刺中,而且我感覺這兩個伍六兩明明就是一個人!但一個人明明死了,都被分成好幾塊餵狗了,突然又活蹦亂跳的冒了出來,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錯!其實兩個伍六兩就是同一個人,他被我殺了一次,又復活了,又被我殺了一次!若是這次能毀掉那個東西,這伍六兩就會徹底死透,如果毀不掉,也許某一天,這伍六兩,又或者是陳玉秋,甚至可能是陳殘鉤,在某一天還會再次出現!”
鄧金龍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忙吩咐手下弟兄去城裡找苦力,又命人抬藤椅回城外客棧休息,又命人將許氣義找了副上好的棺材拉到城外客棧外埋葬了!
兄弟三人結義,如今只剩下他鄧金龍一個,鄧金龍不由得在許氣義墳前痛哭了一大場!
但幹他們這一行,本就是有今天沒明天,刀頭舔血的買賣,生離死別見的多了,死的人就埋葬入土,活著的人終究還是要繼續苟活下去。
鄧金龍忙活完了這許多事,已是日上正午。
這麼一大套活,又是一日一夜一上午沒有睡覺,沒有吃飯,累的他很是有些頭暈目眩,他命回來覆命的王山將城裡監工的弟兄替換回來,又詢問手下弟兄吳浮生的情況。
得知吳浮生早已沉沉睡去,他放心不下吳浮生的安全,生怕吳浮生在最虛弱的時候被人暗算,直接在吳浮生的外屋裡和衣而睡!
鄧金龍這次也累的夠嗆,一著床就暈死過去。
就在他睡的天昏地暗,昏昏沉沉的時候,突然聽到“砰砰砰”的巨響!
練武之人,睡覺都很輕,因為練武免不了就要與人動手,跟人動手免不了就會出人命,出了人命免不了就會結仇,結了仇家免不了就會被人報復!
報仇之人,如果光明正大的動手打之不過,往往就下毒暗算,偷襲圍攻,能用的手段全都用上一用,不會的手段,只要是認為有效,那是絞盡腦汁也要學上一學!
所以,想要活命,睡覺也得睜著一隻眼,這就叫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這次鄧金龍著實困頓的狠了,所以門砸的山響,砸了半天,他仍舊未醒!
但裡屋的吳浮生卻在門砸到第三下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他雖然睡著了,心裡卻一直提心吊膽!
而且他睡著以後,做了個噩夢,夢見那老妖怪起來作妖,將他和張雲揚和阿福阿如阿東阿海全都捉住了,吊起來一個一個的處死!
正處死到張雲揚的時候,吳浮生被砸門聲驚醒!
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這個砸門聲,但這砸門聲如此之大,如此之急,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訊息,莫非——莫非自己最擔心的事發生了,高州城裡出事了?
吳浮生躍下床來,出來開門,正看到睡眼朦朧的鄧金龍正坐將起來!
二人對了一下眼神,都心裡明白必定是出事了,急忙一起將屋門開啟!
開啟屋門一看,砸門的正是在城中監工的黑臉大漢王山!
鄧金龍急忙問道:“王山兄弟,高州城裡出了什麼事了嗎?是不是挖掘到了什麼東西?”
吳浮生也有些焦急有些期盼的看著王山那張黑鍋底似的臉!
王山被問的愣了一愣,茫然道:“高州城裡?什麼事也沒有呀?嗨!挖了都快一丈深了,什麼也沒有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