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嘆了一口氣。
然後微微拍了拍洛里斯的肩膀，極為認真地微笑。
“烏戈，我們兩人，飄香海域一戰，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你應該知道，我對世俗權勢並不熱心，所以對你，我不說假話，澤尼特之所以要強勢一統，並非僅僅是為了自己，說實話吧，不久的將來，整個大陸都將面臨著一場滅世浩劫，我只是想要儘快將整個人族的力量，捏合起來，共同對付可怕的敵人，時間有限，只能採取這樣的強硬措施了。”
認真聽完，洛里斯一愣。
他萬萬沒有想到，孫飛會這麼說。
頓了頓，他抬頭看著孫飛的眼睛，道：“真的？”
孫飛沉重地點點頭。
“好吧，那我明白了。”洛里斯強壓下心中的震驚，不再爭取什麼。
他相信孫飛的話。
事實上，關於類似浩劫的預言，已經在大陸上流傳開來。
而最近一年多時間，異族齊出、天地法則變異的種種徵兆，也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
如今，這樣的話，從孫飛這樣一尊神靈的口中親自說出來，洛里斯再無懷疑。
“這樣的話，我會努力配合你，我相信，儒尼尼奧大帝，也會為人族做出自己的努力。”
洛里斯心中泛起陣陣無力和虛弱。
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之下，里昂帝國和北域的其他任何一個帝國，都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只有按照澤尼特人提出的條件那樣，老老實實從獨立帝國降為澤尼特的附屬帝國，拱手交出軍隊控制權，將自己的命運，交給澤尼特人來控制。
事實上，如果不是站在一個被征服者的角度來看的話，那麼洛里斯還得咱唐亞歷山大的仁慈。
因為以澤尼特如今的力量，完全有能力掀起一場碾壓性的戰鬥，徹底將各大帝國皇室和貴族，在北域大地上抹除，然後以鐵血和殺戮，將普通子民征服統治起來。
而亞歷山大卻選擇了保留各大皇室，保留了他們的待遇和大部分的全力，甚至保留皇室的精銳禁衛軍。
這樣的做法，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亞歷山大說的沒有錯，他的確不貪慕人世間的皇權。
按下心中失落和虛弱，洛里斯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繼續和孫飛寒暄一陣，互道珍重之後，起身告辭，踏上了返回里昂帝國的路途。
對於白金漢王來說，回國之後，還有更嚴峻的局面，在等待著他。
對於任何一個北域帝國的使節來說，這趟澤尼特聖彼得堡之行，都不算是輕鬆。
他們帶回去的協約，將徹底改變自己的帝國。
是榮是辱，只能留待後人評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