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驚的長寧侯一顆心沉到谷底,又想到了那句草原養馬。
為他人做嫁衣是什麼意思?
難道?
一想到頭頂綠油油,長寧侯就恨的牙根癢癢。
再想到自己諾大的家業都讓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送給了啟,長寧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長寧侯裝不下去了,想到了派出去請啟過來的趙三,立刻交待劉二兩句,麻溜的從床、上坐起來,開始幹活。
在長寧侯忙碌時,蘇洛也來到地牢。
看守地牢的人是長寧侯的心腹蘇忠,他自然不同意放蘇洛進去,說什麼也要請示侯爺後才放行。
這個要求不過份,長寧侯是侯府的大主子,地牢又是機密之地,看押著各種罪犯。
有些罪犯還知道侯府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旦透露出現必會引來禍事。
然,這個不過分的要求並沒有得到蘇洛的認可,蘇洛一揮手,身後走出兩名護衛,二話不說把蘇忠一頓爆打。
打的蘇忠都懵了,這剋星是想造反嗎?他可是侯爺的人。
還有護衛為什麼聽蘇洛的?他們可是端的侯爺的碗!
無人替蘇忠解釋,侯爺的名頭在蘇洛這裡也不好使,不大功夫蘇忠被揍的服軟,老實的在前面帶路。
蘇洛一步踏入地牢,耳邊傳來鬼哭狼嚎,有喊冤的,有求情的,有懺悔的,還有縮在角落種蘑菇的。
當看到走進來的是個生面孔後,喊冤聲更大了,紛紛哀求蘇洛為他們做主,放他們離開這裡。
面對這些聲音,蘇洛不為所動,腳步堅定的向著地牢深處走,她倒要看看張嬤嬤嘴裡的大秘密是什麼?
蘇忠一看蘇洛的架勢,眼神一陣虛閃,說什麼也不願意帶路,然後被護衛一刀斬了手臂,這才老實帶路。
蘇忠終於明白蘇洛的剋星由來,這位大小姐太狠了,一言不合就動刀子,手下定染了不少人命。
很快蘇洛穿過幽暗惡臭的通道,來到了地牢深處,這個地牢與眾不同,是個獨立的包間,與其他地牢離著一段距離。
牢內躺著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
老者渾身是傷,沒有一處好面板。
那些傷不是一日形成,而是新傷老傷層層疊疊,最新的傷口應該就在今天形成,還在滲血。
聽到腳步聲,老者僅僅皺了一下眉頭,再無別的變化。
“他是誰?”蘇洛的聲音在幽暗中響起,像是泉水咕咚,極是好聽,與四周的環境格格不入。
蘇忠的身子抖了一下,眼神一閃張嘴欲言,只覺得身上一疼,忍不住慘叫出聲。
“我討厭聽到謊話,記住,一字一刀,就是這個味道。”
蘇洛背手而立,語氣淡淡,落在蘇忠的耳中卻似從九幽傳出,一字一刀,就是這個味道,這是人說出的話嗎?
看著噴血的傷口,蘇忠嚴重懷疑自己會因流血過多而死。
蘇忠的慘叫終於勾動了老者的好奇心,老者緩緩睜開眼睛,眼神先是落在蘇忠的傷口上,然後是蘇忠的臉上。
一雙渾濁的眼睛裡寫滿問號,這是跑到他面前唱苦肉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