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捱著牆,輕輕低首算作答應了。
緊隨著,畢青川使了個眼力,便有女護士過來把蘇安暖推去了隔壁女人專用診房。
“阿康,怎回事兒?這樣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須要你親自動手幹架的。”直到房間就剩下他們倆,畢青川才一邊給他處置傷,一邊好奇的問。
“一點私事兒。”陸夜白漫不經意的回應。
“你幹什麼,輕點。”可他才講完,就給畢青川重重的摁了下他眼窩的傷,陸夜白忍耐不住驚叫,懊惱地告誡。
畢青川卻理所自然的說,“我是提示你,3年前你這兒傷的可不輕,要不是我妙手回春,你便真的和傳聞中一樣毀容了。如今好了瘡疤忘記了痛,為個女人居然跟人拼盡氣力?”
“你少管閒事兒。”陸夜白不領情的瞟了他眼。無非是個小瘡疤,即使沒他也一樣影響不了他的容顏,況且堂堂男兒說的是氣魄,誰在意一點樣貌啦?
“陸大少,不要忘記了,我可是你的私家醫師,你是我的患者,我這是關懷患者,怎麼叫多管閒事呢?”畢青川手上活兒不停的幫他包紮,嘴珠炮接連。
陸夜白一歪嘴巴,沒理睬他的話。
“話說,這樣多年不碰女人,怎麼她……你不排斥,看起來好像吃的還挺滿意呀?”畢青川邪惡又曖味的一挑秀眉,分毫不怕死的揭好友的老底。
陸夜白低下眼瞼,長長羽睫扇了扇,好像在深思,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句,“她不一樣。”
“不一樣?莫非只因她快要成為你未婚妻?”畢青川一臉好奇,乃至手上動作都停下,圓溜溜的眼睛閃爍異彩,“這莫非不是一場商業婚姻?”
“我想要她。”在好友兼私家醫師跟前,陸夜白分毫不掩蓋自己的渴望,男人對女人最純粹最真實的渴望。
是的,從第一眼在商城見著她,他就想要她,那一種從肉體到心靈的最純粹的衝動。
“哦,老天!”畢青川瞋目結舌,他張大嘴不敢相信地盯著他,“不會和你那天晚上被人睡了有關吧?莫非這種下藥伎倆還有治癒奇效?這樣說來,那個作案幫派還幫了你大忙。”
陸夜白一聽這事兒,瞬間氣急敗壞,“這事你他媽的從哪裡聽來的?”
“陸文……不對,猜的,呵呵……猜的。”畢青川破口而出陸文的名子,才發覺自己說禿嚕了嘴,出賣好友,可如今才想掰回去為時已晚。
這是因為陸夜白的帥臉已黑成一塊碳。
“呵呵……這事實際上也不可以怨他,到底他也是擔憂你的身心情況,才想我報備……”畢青川心慌意亂的解釋,可是還是抵禦不住某人狂風爆雨的怒氣,“滾!”
害的他險些打翻了防毒水。
“好好好,我不講了,可以不?”畢青川雖說很識趣的舉手投降,卻還是頂著他陰冷地目光,不知死活的繼續埋怨這世界的不公正,“這一種豔福,普通人想都沒想到了,就你陸大少口味特殊刁鑽,將它當作屈辱。”
緊隨著,不等陸夜白講話,他又是一片感嘆,“所謂人生苦短,我們就好端端的享受……那一種肉體帶來的快感,你如今也明白了,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