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安暖睬都沒睬她一眼,依然淡淡的對蘇國說,“因此,蘇先生是想我甘心情願嫁過去,而後本本分分的做陸家媳婦,維護好你們二家的關係呢?還是,想我心思惡毒不當心傷了陸家唯一的繼承人呢?”
“你在要挾我?”必須說,蘇國除了懊惱,他更多是意外。
想不到這打小沒教養的女兒,居然看的這麼透徹,乃至可以捉住每一人的致命點。
“是呀,莫非你如今才聽出來麼?”蘇安暖愉悅的笑,這時,她看起來才像個少女該有的模樣。
這一笑,倒是迷了蘇國的幾眼,她太像25年前的沈雲珠了,那一段青春萌動的年華,那一種砰然心動的感覺,早便不復存在,是給他親手埋葬的。
蘇國一晃神,居然沒了性子,“說罷,你的條件。”
她沒放過蘇國眼中的任何一點波動,看起來契機已成熟,她才翩翩然提出條件,“好說,我只需我應得的,蘇氏財團15%的股分,外加2000萬現鈔。”
“什麼?15%股分,你吃錯藥了罷?”想不到蘇嘉禾最先跳起,15%的股分表示著什麼,無人比他更明白了。
作為蘇氏財團長子,唯一繼承人,他如今手上的股分還不到3%,在董事會上唯有監事權。
而作為掌門人的蘇國,名下也唯有35%,15%表示著已是四大股東之一了。
跟股分比較起來,這2000萬的現鈔,壓根連零頭都不夠。
徐娜娜鄙薄一顧的譏誚,“想獅子大張口?實在是作白日夢。”
“是不是做夢,蘇先生不清楚麼?”蘇安暖依然只是望著蘇國,懶悠悠的說,“你們覺得,堂堂陸家為什麼要娶蘇家女兒,是由於長的好看,還是覺得人家兒子毀容殘疾就真找不到老婆呀?”
是由於股分!
沒錯,蘇氏女兒要是名下沒股分,那樣和隨意找個普女結婚,有什麼分別?
這兒沒蠢人。這下,便是眼比天高的徐娜娜,也變了面色。
蘇安暖敢開這口,即使準了蘇國這樣大張旗鼓接她回來,便是要將股分劃她頭上,至於她可不可以用,或者又劃多少,她此前不知,可如今她必得爭取。
否則,她才沒時間跟這幫人唱戲。
她身上揹著蘇氏股分,即使離婚,也做清算,那樣陸氏安心了,而陸家繼承人身家千億,蘇氏就更安心了,不是麼?
蘇國緘默,他沒想蘇安暖居然如此聰明,小小年齡,分毫不比他差,假以時日沒準成器。
如果真的有能力,他倒不介意給她權力。到底淌著的是蘇家的血,他不怕她翻出大浪來。
“爹地,不可以。”蘇嘉禾慌了。
蘇安暖這個打小被遺棄的異母姐,他跟媽媽深惡痛絕的女人,怎麼能比他的股分多,怎可以在董事會有權?
他真懊悔聽了媽和妹這倆女人的話,將這般的好事,讓給蘇安暖。
蘇國嚴苛的掠了蘇嘉禾眼,並不理睬他。
反倒和顏悅色答覆蘇安暖,“事關重大,我一人無法決定,必得開董事會討論,並且你要這樣多股分,誰樂意少持股呀?”
誰想,蘇安暖一改適才的冰涼和傲氣,對他甜笑,“想必蘇先生早預備好了部分股分,至於剩下的,就叫股東們一個人吐一點,到底你犧牲的可是親女兒呀!他們怎麼也要表表忠心,難道不是?”
從其它股東身上撥毛?
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