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口中,霍爾德應該朝著那位侵略者跪下,甚至痛哭流涕都是可以的。
他可以代表名門家族暫且屈服於愛德華的意志,同意擁戴他作為抵抗入侵的韋根人領袖,甚至成為王者,都不是不能考慮。
但無論如何,他也必須將名門家族所掌握的這些部落保留下來,將這頂“北海聯盟”的營帳保留下來。
一位老人指天畫地的說道:“這是我們韋根人有史以來最好,最有效的制度,無論如何也不應當放棄。他代表了所有韋根人的利益受到合理保障。”
霍爾德玩弄著手上的利劍。
雖然他是個胖子不錯,但在三十歲之前,卻也是個韋根部落中少有的劍術大師。
在他已有的全部記憶裡,自己似乎就一直是在做些莫名的事務,被自己面前的這些男人們授權去做各種各樣事兒。
好像在這幫老傢伙眼中,他們可以只躲在幕後,就能操縱這個世界,而他,則是這些老傢伙們手中比較得力的一個工具。
如果他一隻這麼“好用”下去,有朝一日能夠繼承他們的地位也猶未可知。
但時至今日,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樣一段話來。
偶爾做一次自己也沒什麼不好。
時隔多年,這柄鋒利的神兵上再次沾染了幾分妖異的紅色。
只不過這次的上面再不是那些無辜者所流下的鮮血,而是它主人心中最想而又不得的該死之人。
“對不起,幾位,當然還有父親,雖然你從來也沒有把我當過一個兒子。但今天我不得不拒絕你們的要求了。這完全是我做不到的事務。當然,但我依然也會一直效忠於‘名門’,不忘記為它多做些貢獻。”
“但我想,保留名門利益最大的方式,恐怕不是犧牲我的膝蓋,那對那位王者毫無意義,他最想要的東西,應該就是你們的腦袋……”
已經停止了打鬥的戰場上,名門計程車兵和愛德華計程車兵警惕的站成了幾個彼此互不相容的部分。
除去愛德華的那些鐵甲鱷魚皮戰士之外,其餘計程車兵無論是從長相上,還是再裝備上,他們都與名門的是士兵看上去沒有什麼明顯的不同。
甚至如果他們不這麼涇渭分明的站成兩排,估計他們自己的將軍都會有些難以判斷出他們的分別。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從戰場的正中央走了過去。
當他穿過逃跑士兵們的戰線時,他彷彿感受到了那些士兵們朝他投來的愧疚之意。
但更多的則是一種深深的厭倦。
作為部隊的將軍,他自然明白這種厭倦來自何方。
他們已經不願意再和同族的是士兵打仗了。
而這也是他們今日稍作抵抗之後,便即可潰散的理由。
他同情這些士兵,但他最終沒有停下來安撫這些人計程車氣,而是徑直的穿了過去。
一旁的山坡上,一些名門家族圈養的武士們死死的盯著他懷中的腦袋,其中有憤怒,詫異,但更多的卻是疑惑和不解。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關係了,因為這一切終於就要結束了。
戰場的另一端,一名灰袍狼頭盔的高大男子穿過從從的戰場上。
在他面前所經過的道路上,最桀驁計程車兵都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來。
白衣的男子將那些老人的頭隨意拋灑在男子的面前。
隨即恭敬的俯下身來,用肥胖的身體在雪地上蹭出一道巨大的凹槽來。
然後將自己的劍舉過頭頂,用雙手將它捧著擺在了愛德華的面前。。
這是任由處置的意思了。
在白衣男子看來,自己本身就是名門家族的聯軍領袖,地位非常,而且又殺掉了那幾位地位僅僅在他其上的長老,又以一個戰士的身份獻出了自己的劍,他面前的男人沒有理由看不懂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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