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辦法讓在場的人滿意,更大的騷亂聲音響起。
“哥德!你個狗孃養的雜種!我早就聽過,你甚至都不是一個貴族的後代,你是要把在場的諸位大人們當農奴嗎?”
這句話顯然擊中了哥德主教的軟肋,他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像是受到了重創,再過了十幾秒後,哥德才慢慢的緩了過來,只不過再無先前的那幾分風度。
“你還不能明白你們這些貴族為什麼有區別於農奴嗎?洛林的伯爵大人,你可知道,前不久剛剛有為伯爵的兒子被領地上的農奴燒死了。”
到薩丁教的起源,在場的貴族都有些沉默起來。
起源自然是有好幾種法,有的法是降神諭,被最後一位傳奇英雄:一個放羊的牧人撿到,然後透過神諭上的預言證明自己的身份,預示了一場大旱,拯救了種族,然後以神使的身份告知了眾人。但還有的法是“聖夢”,薩丁將自己的身份在夢中告知了諸多的部落酋長,再由他們的口將神諭出。甚至還有法,是薩丁憐憫世人,親自到世間走了一趟,這種法也還很有市場,畢竟自己親眼見過真神也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
總之,宗教的真正來源已經無處可查,只有過一種非常反動的法很有意思,它在少數的大貴族之間口口相傳:薩丁教的起源來自於一個落魄的部落族長,他的部落在一場戰爭中被兼併了,而他自己卻跑掉苟且偷生。為了生存,也為了更好的生活,他在其他的部落編出了一系列有頭有尾的故事,贏得別饒尊重,蹭吃蹭喝。後來這件事被一部分族長知道後,將他的故事大肆宣講,並尊他為薩丁神使。
普魯斯人管自己部落的英雄稱為聖騎士,他們都是拱衛薩丁的勇士,而薩丁是世間唯一的真神,薩丁法力無邊,掌管眾生,並將死去的人送往國或是深淵。部落的首領們都是聖使的後裔,有光榮的地位,和神權,是必上國的人。而其餘的族人必須順從他們,以後才能前往國。根據這個宗教,普魯斯的聖裔貴胄們還建立了簡單的文字和律法,以及所謂的“暨語”以表貴族的“神聖”,供聖裔們交流。
在這句話的時候,哥德顯然是咬緊了自己的牙關,周圍的那些貴族也紛紛變了臉色,他們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甚至還有幾位貴族朝著剛剛發言的洛林伯爵投以責備的眼神,洛林伯爵有些獨木難支,只好重重的哼了一聲,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認為對每個信徒收取十分之一的稅務是合理的。在過去,忠於薩丁的領主往往會將他們得到的戰利品,包括打獵的收穫的十分之一換取薩丁的庇佑,但在帝國建立之後,這項收入便被廢止了。”
於是到此便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帝國還沒有任何一件稅有十分之一這麼高!”
“可你們從來都不只收一份!”
“那你要怎麼讓我們跟農夫們解釋,因為薩丁的恩賜到了盡頭,所以你們從現在開始必須納稅?他們會反抗的!”
“不,他們當然不會反抗,農夫們完全能交的起那個費用,至於交不起這個費用的農奴,他們不應該有你們負責嗎?”
在那位貴族精英的代表再次發言之前,一位資格很老的公爵卻突然站起了身,他的出席毋庸置疑的使得場面上的情緒為之一滯。
“馬耳他公爵大人……”
表面上,這位老人虔誠的信仰宗教,向來不過問俗事,也極少跟那些國內的貴族們比著擺譜,但卻擁有整個阿巴斯奇亞境內最大最肥沃的一塊公爵領地,擁有最多的莊園和農僕,來自領地的大量收入很快又投入進領地之中,叫他賺了一筆又一筆的帝國金幣。除此之外,他還有個爭氣的兒子,斯沃德騎士,彩虹騎士團的騎士長,雖然只是擔任幾年的時間,但在這幾年中卻是可以作為鞏固皇室武力的最高領袖而存在。也正是有這些光環的加持,能使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成為貴族中最舉足輕重的那位。
他伸出一隻略顯蒼白乾枯的手掌,朝著那些貴族議員們輕輕的擺動了一下,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開口到:“既然莊園裡的僕人算是貴族財產的一部分,那麼這份十一稅貴族出涼也合理。”
幾位年輕的貴族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他們像是要出一些話來,但卻最終被身邊的長者們拉住了身體。笑話,帝國中還有比馬耳他公爵家裡農奴更多的貴族嗎?既然他能交的,那其他人又有什麼理由叫不得呢?
“謝謝您的支援,薩丁會永遠保護您的靈魂的,馬耳他大人!”
“不,主教大人,神愛世人,但我愛帝國。”老人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繼而以更大的聲音到:“十一稅很有可能是帝國自建立以來繳納的最大的一筆費用,感念先帝功德,當今的陛下仁義,這筆錢,我們這些做封臣的出了,但我希望出這筆錢的遠遠不止是我們,主教大人,你應該向帝國內除了皇帝之外的所有人收繳這筆費用,然後至少將其中的六成上繳給國庫,這是陛下應得的。”
馬耳他公爵的一席話毋庸置疑的驚到了御前會議上的所有人,開玩笑,大家來這裡都是來撈錢的,怎麼會有送錢的蠢材過來話。就連田森首相都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曾經在自己面前都沒什麼資格話的部落長者,如今卻是長進了不少,學會在皇帝面前搖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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