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貫繼承了父親優秀的軍事才能,即使是一個女人,她也同樣有了披甲領兵的權利。這項光榮的權力是她從一個男人手裡贏過來的,她先是跟那個跟豬一樣蠢的部落將軍打賭,自己能兩下就把他放倒在地上,那個男人哈哈大笑,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並且揚言如果她真的能做到的話,只要他有的東西,任其索求。
當天晚上,這個部落將軍跟往常一樣喝的爛醉如泥,在黑暗中搖搖晃晃走向自己的帳篷的時候,揚只用了一下,就把這個將軍放倒在了地上,並且用匕首頂住他的脖子,貼著他慘白如死豬皮一樣的臉,向他要了一個周的部隊指揮權,但是卻只用了一天,或者說是一個晚上。因為在得到兵權的當天的夜裡就贏得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勝仗——她帶著這幾十個士兵在夜間突襲了部落的死敵。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揚帶著滿載的戰利品和一個酋長的腦袋回到了部落,而她的父親則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象徵權力的頭盔戴在了這個女人的頭上。而借給她兵權的那個男人則是畏畏縮縮的站在角落,從此再不敢在她面前說上一句話。
在走出父親軍帳的路上,揚就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計劃。她將底下計程車兵們分成四個部分,分別在瓦盧諾鎮的三面安插一隻三十人左右的小隊,去掠奪附近的村莊,收集一些必要的戰略物資,自己則帶著一隻百人隊埋伏在鎮子的最後一面,如果小鎮的那些懦夫打算棄城逃跑,那這一百人就會像一隻獵殺羊群的狼一樣不斷的襲擾、遲滯這些待宰的羔羊,最後只待父親的大軍一至,就可以全殲這些懦夫。
可事情的發展顯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除了她手底下最能幹的軍士長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抓到了一個瓦盧諾鎮子裡派出的哨兵之外,他們竟然一無所獲。
“我們搜遍了周圍的幾個村子,這些大普魯斯人必然是早有準備。”一位部落的將軍冒著被訓斥一頓的風險,小心翼翼的向這位酋長的女兒彙報。“除了一些廢棄不用的木製、石制的傢俱之外,就只剩下他們搬不走的房子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將軍顯得有些尷尬。看著這個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的女人,他幾乎有一種匍匐在地的衝動。
直到揚擺了擺手之後,這位將軍才如獲大赦的退下了。
這些大普魯斯人必然是被一些傢伙組織起來了,揚在心裡暗自想到。
雖然一無所獲,但是也不能什麼都不幹。
“把這個俘虜送回去吧。”揚開口對身邊的一個副手說道。
副手深感驚異,“大人,他可是打傷了我們的小夥子,就這麼放回去了?”
“他是用什麼傷到的你的手下?聽說你們抓到他的時候,他還騎了一匹馬?”揚開口繼續問道。
“大人,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正騎著馬到處觀望。有個小夥子朝著他扔了一根標槍,那個男人就從馬背上跌了下來。我們都以為這個大普魯斯人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了,在我們一擁而上準備抓住他的時候,這個男人用劍刺傷了一個小夥子的額頭,還有一個小夥子被劍削掉了兩個手指。”副手恭敬的敘述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揚丟擲了自己一直在手中玩弄的一把斧頭,將它拋在軍帳的正中央,然後去見了被抓住的那個俘虜。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反抗我們?”望著那個被捆住系在樹樁上的俘虜,揚好奇的問道。在她的印象裡面,大普魯斯人就是一群比牲畜搶不了多上的東西,站出來反抗自己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俘虜鐵青了臉,自從他被抓住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打算說一句話。
看著這個俘虜的樣子,揚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揚起來,她有幾分狹促的看著這個俘虜。黑頭髮,藍色的瞳孔,眉宇之間略帶上幾分哀愁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綁在樹樁上的原因,顯得要比周圍的韋根人更高大幾分。大有幾分就要英勇就義的意思。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自己的名字,那我就先叫你大普魯斯人吧。我叫揚,是坎貝爾部落的梅奇斯莫德。”看著俘虜的逐漸變得疑惑起來的神情,揚又開口解釋道:“可以理解為你們口中的指揮官吧。”
“我的名字是威廉。”俘虜突然開口說道,揚期待的看著這個這個年輕人是否能提供更多的資訊,可他只是啞口不言。
揚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煩躁起來,她暫時不想跟這個叫“威廉”的傢伙再糾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