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之塔第108層大廳中,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
一個個在訓練場中待滿了三天之期的人,被排斥出空間,到了大廳中的那一刻,皆是嚇了一跳。
他們前面站著的,好像是一群披著華麗衣衫的豺狼,隨時會撲倒他們身上,將他們活生生撕成碎片。
好在這群豺狼在看了他們一眼後,便移開了眼睛。
訓練場的空間持續運轉,在吐出十多人後,裡面便不再有人出現了。
人群中,傳來一些騷動,在場的貴族一個個面面相覷,神色間透著幾分疑惑。
他們繼續耐著性子等待了會,只不過等了約有十來分鐘,那像是菊花般扭曲著的空間蟲洞中,在沒有一個人出現的時候,他們皆是一愣。
“隱者呢?”有人終於問出聲。
“隱者去哪裡了?”
人群中,馮氏家主的弟弟忽然上前一步,提起被訓練場排斥出去貴族子弟的衣領,喝問道:
“你們在訓練場中,最後碰到隱者是什麼時候?!”
那名貴族子弟見抓住他的人是馮氏家主的弟弟,頓時嚇得渾身顫抖,戰戰兢兢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馮氏家主的弟弟眉頭一皺。
“這怪不得他們,如果他們之前碰上隱者的話,恐怕早早就出來了。”人群中,有人沉吟著說道。
而這時,從訓練場**來的人中,一位三十三十的領隊有些發怵地舉了舉手,從小在貴族交際圈長大的他,自然認出了在場的那些老貴族們,在中央之都貴族圈中,都是具有話語權存在。
他聲音都不自覺地小了些:
“那個,昨天夜裡,在我們狩獵的地方,好像有人對金雷鷹出手了,疑似隱者。”
“昨天夜裡……”聽到他的話,在場的貴族們一個個互相對望了一眼:
“既然這樣,看起來隱者應該沒死……”
在訓練場中,從來就沒有人保證過一定是安全的,每個人進入都都會面臨死亡的風險。
而一個人即沒有透過空間石出來,又沒有在三天後,被訓練場排斥出空間,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人出了意外。
只不過因為那個人是隱者,這個可能性極低……
畢竟一個能斬殺全盛狀態下納塔·阿卡曼的人,要是說會死在一堆連二轉都沒有的怪物手中,誰都無法相信。
何況對他威脅最大的金雷鷹,已經被他斬殺。
再者在場的人也沒能碰上隱者將其斬殺……
“霍納德,你把隱者藏到哪裡去了!”這個時候,里納徳·阿卡曼終於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揚聲質問道。
聽到他的話,眾人紛紛將目光轉移至光芒已經黯淡的石門前,站著的邋遢男子身上。
面對眾人氣勢洶洶的問責,霍納德耷拉著死魚眼,撓了撓頭:
“我有做過什麼嗎?你們在這裡等了兩天,看到我做什麼了嗎?”
“你別……”里納徳·阿卡曼上前了一步,卻被身後的一位老貴族拉住,朝他搖了搖頭。
里納徳·阿卡曼心中一驚,這才想起眼前這個一臉沒睡醒樣子的男人,是如今參議院的代參議長。
“不是霍納德做的,隱者應該有自己的脫身手段。”馮氏家主的弟弟開口道。
若是說霍納德能在他們眼皮底子下,把隱者轉移走,那他第一個不信。
作為馮氏家主的高層,他對自己的眼力勁,還是有那麼些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