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
什麼說法?就憑你們也配?圖蘭肚子裡湧起一團火,本想這樣吼出去的,不過當眼角的餘光瞥見在椅子上坐著不舒服,挪了挪屁股的陳嘉圖時,硬是將這句話咽回了肚子裡去。
傻子都能看出陳嘉圖是向著逆亂這邊的。
雖然不清楚什麼情況,逆亂這個會長暫時壓下了他,但是誰知道他這一句話出去後,這個老瘋子會不會借題發揮——老瘋子看起來是傻不拉幾的,不過要是誰真把他當傻子,那麼這個人絕對是傻子。
“吳會長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說法?”說話的是楊戰,他的語氣客氣了許多,伸手將圖蘭攔住,生怕這個桀驁不馴的傻逼再次觸怒到陳嘉圖。
“這麼說吧,如果僅僅只是毀了桌椅,我們大可以一筆揭過,我們逆亂雖小,但也不至於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但你們在我們這打了人,這事已經觸碰到我們的底線了。如果我們什麼都沒表示的話,那豈不是表明我們逆亂的人,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嗎?!”
吳芷語氣鏗鏘,擲地有聲。
“好!”
“吳會長說的好!”
“我們逆亂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就能隨便欺負的!”
…………
此言一出,受盡了那些公會欺負的人紛紛振臂高呼,大聲聲援。
“特麼一幫雜碎……”圖蘭頓時怒從心起,轉身咬牙切齒地就想把這幫毛都不是的東西湊成豬頭。
不過楊戰伸手拉住了他。他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吳芷:“那麼吳會長打算要怎麼個說法?”頓了頓,“不要怪我事先說的不好聽,雖然吳會長這邊跟蠻獸商會牽上了線,但是這並不代表就能為所欲為了。”
“今天陳會長在這,我也敢說,我們這些人背後的家族、勢力,並不會弱於蠻獸多少。更何況今天不僅僅只是我單一的楊家,或是黑魔過來,如果吳會長真要一意孤行的話,我想對誰都沒好處。”
“我說過,我今天不會讓陳會長難做。”吳芷微微一笑道:“我也不要求什麼,今天是誰動手打得人,自然是那人負責,和其餘人無關。”
吳芷這話一出,門外幾家公會的人皆是鬆了一口氣。他們和逆亂本身就沒多大仇,今天來主要就是想給這不知好歹的雛兒上一課。
而現在蠻獸商會會長都親自到場了,那麼在背景這一方面,逆亂算是‘過了關’。
加上方才的事,他們也算承了逆亂的情——更何況看起來,這個吳會長的背後,好像還不僅僅只是蠻獸……
“哈?!女人,你準備怎樣找我麻煩?”圖蘭一聽是來針對他的,更是怒從心起,按下楊戰的手上前兩步。紅色的蛇矛扛在肩頭,黑皮甲上掛下的圓環銀鏈隨著他的動作嘩啦啦作響。
“圖蘭兄……”楊戰心中一急。
“沒事,既然是我惹出的事就由我來處理,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要我付出什麼代價來。”圖蘭舔了舔嘴唇,露出陰鷙的目光。
“圖蘭會長好氣魄。”吳芷對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我想我們每個公會的成立高階戰力是必備的,一個沒有拿得出手戰力的公會,只是一幫烏合之眾。就算背景再大,也不會讓人瞧得起,圖蘭會長你說對吧?”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圖蘭咧了咧嘴獰笑道。
“既然圖蘭會長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說了。”吳芷淡淡看著圖蘭:“我想請圖蘭會長下場比一場,如果輸了得話,我們就認栽,如果我們贏了的話,算討點小彩頭,圖蘭會長買一套新的桌椅,賠給我們,如何?”
“哈?”
吳芷的話一出,別說是圖蘭了,就連楊戰還有在門外的佇立著的公會成員都是滿臉懵圈。
開什麼玩笑,這個公會中連個二十級的人都沒有吧……所有人幾乎都是這個想法。
“呵!呵呵!”圖蘭乾笑兩聲,“下場比試?哼,我還真是被小瞧了呢。”
他握緊手中的紅色蛇矛,發出咯吱咯吱響。額頭青筋暴起,滿臉猙獰,“行啊!誰來?你嗎?”
他舔了舔嘴唇:“先說好,女人,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到時候要是你受了點欺辱,可別怪我啊。”
“呵呵,眾人雖然推舉我會這個公會的會長,但小女子不才,並不是公會中的最強者,這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吳芷回應道:“所以要跟你交手的不是我,是我們的副會長,隱者。”
“隱者?!”圖蘭緩緩側過頭,斜眼看著邊上裹在黑袍中的李元:“就是這個藏頭露尾的混蛋嗎?”
“正是。”李元語氣平淡。
“啊!我提一點。”這時,陳嘉圖舉了舉手。
“陳會長有話直說便是。”吳芷客氣道。
“鑑於比試的公平性,每個人除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外,需要將其餘的防具護甲都換上同等級最普通的那種,否則一個滿身是稀有裝備的,跟一身普通裝備的人怎麼打?何況那個一身稀有裝備的等級還高兩個層次。”
陳嘉圖撓著頭,一臉迷糊沒睡醒的樣子。
“哼!你的意思是我會藉著裝備的便利欺負這種二十級都不到的小寶寶嗎?”圖蘭氣勢凌人地指著李元:“放心吧,這種破事我還做不出來,只是希望這個小寶寶別到時候嚇得尿褲子跑了!”
“嗯,這樣就可以了。”陳嘉圖說完,有耷拉下臉,打起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