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對不起了。”經過短時間的冷靜之後，林亦然這時已經想起來之前已經想好的，見面時所要說的話了。
按他的想法，不管如何，開口只要先說道歉的話，那總是沒有錯的。
李玉涵柳眉微蹙，輕聲問道：“對不起什麼？”
“有什麼事，我應該先跟你商量，再做決定。”這一路上，林亦然也思考了很久，他覺得李浩軒對自己所說的一番話，或許有更深的意義。
而這層意義，或許就是告訴他，在決定放棄之前，應該徵詢李玉涵的意見，不管怎麼說，李玉涵也為重建天機門而出了不少的力。
如今他擅自決定放棄，也算是不尊重李玉涵的勞動成果。
李玉涵微微一怔，訝異地問道：“是我二叔跟你說的？”
“也不算是吧。”看到李玉涵的這個表情，林亦然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而他所說的這句話，也算是事實，畢竟李浩軒當時來跟他談話時，所表達的意思不清不楚的。
最深層的意思，還是他剛剛一路上在不停地思考才領悟出來的，所以這也不算是李浩軒告訴他的。
不過讓林亦然感到驚訝的是，李玉涵的眼裡突然閃爍起了淚光，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後做了他意想不到的舉動。
李玉涵直接一頭撲進了林亦然的懷裡，竟開始輕聲啜泣了起來。
林亦然看著李玉涵那因為啜泣而輕輕顫動的身體，雙手放在了半空中，不該如何是好。
最後他看到李玉涵似乎哭得非常傷心的樣子，於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部，輕輕地攬住了她。
“是我說錯了什麼了嗎？”過了許久，林亦然發現李玉涵並沒有停止哭泣的意思，只好開口問道。
他開始以為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才弄得李玉涵哭了起來，可他轉念一想，如果是自己說錯了什麼的話，李玉涵應該不會撲到自己的懷裡哭泣才對。
所以，他覺得還是向李玉涵問清楚才行。
“沒有。”李玉涵搖了搖那埋在林亦然懷裡的頭，停止了抽泣，然後站直了身體，直勾勾地看著林亦然問道：“那你想清楚了之前我問你的那個問題沒有？”
“啊？”林亦然一時想不起李玉涵之前有問過自己的那個問題，剛想開口詢問，卻突然想起，不久前李玉涵也只是問過他一個問題而已，立刻又收回了剛到嘴邊的話，轉而思考起了李玉涵之前問他的那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來。
而那個問題就是，之前李玉涵突然大發脾氣，所問的那句“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本來林亦然就沒有弄清楚，李玉涵當時所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今聽到李玉涵再度提起，他算是想明白了，李玉涵的這句話裡，似乎不只是單單發洩怨氣而已，似乎還是在問他字面上的意思。
林亦然仔細品味著李玉涵的這句話，漸漸品出了一點了不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