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橫空城空間聯盟總部議事廳,四男一女正圍著一張桌子坐著。
坐在正中央的人是藍逸白,此時他的臉色看上去比上次林亦然見到他的時候要蒼白許多,明顯傷勢又加重了。
“藍逸白,你都快不行了,還不把盟主之外讓出來?”說話的是一箇中年女子,這女子便是周若雲。
一個年輕男子對周若雲說道:“雲姨,我父親還有些事情要收尾,所以你就不用再逼他了,你們三天兩頭就來逼我爹,恐怕不太合適吧?他現在畢竟還是盟主。”
說話的是自然是藍陽舒了,最近這段時間,周若雲三天兩頭就來逼宮,弄得他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要不是他答應過李玉涵,在林亦然出關前不能讓他爹把盟主之位讓出來的話,他早就勸他父親把盟主之位讓出來了。
另一方面,如果不是當選空間聯盟盟主還得得到盟主的信物的話,周若雲恐怕就要強行舉行競選儀式,仗著自己有方家和孟家的支援,提前當上空間聯盟的盟主了。
“藍陽舒,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講話!”另一個年輕男子說話了,這人就是之前在比武招親大賽上被林亦然打敗的孟博鵬。
他自從被林亦然給打敗之後,心情一直很不好,所以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跟著他父親來這裡找藍家的麻煩。因為他認為,林亦然之所以會去參加比武招親大賽,完全是因為藍陽舒的通風報信。
如果不是藍陽舒,他根本不會在比武招親大賽上丟人現眼,更不會被林亦然搶走李玉涵。
藍陽舒皺了皺眉頭,怒斥道:“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三天兩頭跑來這湊熱鬧?”
“夠了,別說了!”藍逸白怒氣衝衝地拍了一下桌子,隨後劇烈地咳了幾聲,站起來說道:“周若雲,孟文你們先回去吧,等我處理完該處理的事,會聯絡你們的。”
周若雲還沒說話,孟文就站了起來,慢步走到藍逸白的身邊,冷笑著說道:“每次來你都這麼說,你是捨不得盟主之位嗎?你也不看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處理什麼事情?”
藍逸白將雙手放到背後,將身子轉過一邊去,冷冷地說道:“這不用你們擔心。陽舒,送客!”
藍陽舒剛欲有所動作,周若雲站了起來,笑吟吟地說道:“逸白兄何必這麼著急,我這不是怕你們藍家失去頂樑柱嗎?如果藍家連你都沒了,以後藍家要怎麼在次元界立足呢?”
藍陽舒看著周若雲假惺惺的笑容,緊緊地握著拳頭,沉聲說道:“雲姨,你這樣說就太過分了吧?如果當初不是你們故意拖延來救援的時間,我們藍家怎麼會死這麼多人,我二叔又怎麼會死,我父親又怎麼會受此重傷?!”
對於周若雲的這句話,藍陽舒感到非常生氣,他之前一直想要找周家和孟家討個說法,但怎奈被藍逸白給攔住了,還要求他以後不能對周家和孟家提起此事,說是怕影響到五大家族直接的團結。
可如今藍陽舒不提,周若雲卻先提出來了,這讓他再也忍不住滿腔怒火,此刻將怒火全部發洩了出來。
周若雲收起了笑容,轉頭看向藍陽舒,沉聲說道:“這麼說,陽舒賢侄是要把藍家的悲劇算在我們周家和孟家的頭上咯?”
沒等藍陽舒開口,孟博鵬搶著說道:“那方家呢,我聽說方家也就比我們早到半炷香的時間而已,你怎麼不把他們也算上呢?”
他剛說完,他的父親孟文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其不要多嘴。
就連周若雲都忍不住瞪了孟博鵬一眼,因為他這麼一說,其實就是變相承認他們周家和孟家當初是故意拖延救援的時間。
藍逸白聽了孟博鵬的話,背對著眾人的臉龐抽搐了一下,拳頭握得緊緊的,其實他一直認為孟家和周家當時確實是因為有苦衷才導致遲到的。
可現在聽孟博鵬這麼一說,雖然不能以此作為證據,但他卻也忍不住暗暗發火。如果不是害怕影響到五大家族之間的關係,他早已爆發了,畢竟藍家遭此劫難,就算他內心再堅強,也終究是血肉之軀,有著七情六慾。
藍陽舒冷哼一聲,沉聲道:“這麼說你承認你們周家和孟家是故意的了?可你知道嗎,就是這麼半炷香的時間,最少能讓我們藍家一半的族人免遭遇難!”
孟博鵬之前察覺到周若雲和孟文的白眼,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如今面對藍陽舒的質問,一時啞然。
孟文和周若雲一陣心虛,不敢接過話茬,議事廳裡的氣氛一時變得非常尷尬。
藍逸白察覺到孟文和周若雲的心虛,冷冷地說道:“好了,如果沒事,你們就先回去吧!”
周若雲和孟文對望了一眼,咬了咬牙,大聲說道:“藍逸白,明天我會叫上方仲平,過來舉行盟主競選儀式,到時信物你交出來也得交出來,不交出來也得交出來!”
說完,周若雲就趾高氣昂地向門外走去。
孟文見狀,對孟博鵬撇了一下頭,跟上了周若雲的腳步。
周若雲剛走出門外,就碰到了李玉涵和林亦然,她冷冷地對李玉涵說道:“正巧了,省得我再去找人通知你了。明天早上我們會在這裡舉行盟主競選儀式,別忘記來參加。”
周若雲說完,剛走幾步,又停下了腳步,補充道:“不過你來不來都無所謂,反正我這邊已經有三票了,多你一票不多,少你一票不少。”
說完,她哈哈大笑了起來,繼續向外面走去。
李玉涵看了一眼周若雲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這周若雲就這麼有信心能當上空間聯盟的盟主?
在來的路上,林亦然已經告訴她,他的內世界空間非常廣袤,如果參加空間聯盟盟主的競選,光透過捐贈內空間就能打敗周若雲的票數了。
當她想到周若雲明天落選時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