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公瞪了他一眼,看你家的好女兒,這樣的場合也能搞這些事。
江先生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兩方人馬各自落座,立刻就有士兵端了酒菜進來。
吳國公舉起酒杯客氣地道:“嚴將軍等人遠道而來,所以特備薄酒粗飯為各位接風洗塵。我們蘇家軍剛成立不久,條件和嚴家軍自是比不上,怠慢了。”
嚴家軍那一方的人看著桌子上的各色佳餚,忍不住在心裡偷罵了一句,打腫臉充胖子!
蘇家軍不過草臺班子出身,就算有吳國公加入,可也掩蓋不了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的事實。這樣的軍隊,根本沒什麼底子,為了迎接他們搞這山珍海味大魚大肉的,別回頭為了這點面子,讓全軍的將士吃糠咽菜。
嚴將軍端起酒杯對著吳國公道:“公爺客氣,如果款待,倒教本將過意不過。”
吳國公笑了笑:“不過只是頓便飯而已,嚴將軍不必放在心上。大家趕了這麼多天的路,辛苦了,那咱們就邊吃邊聊吧。”
嚴將軍喝了杯酒之後,開門見山地說道:“公爺,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是來接回我嚴家軍的副將趙彥安。還請公爺和蘇主帥行個方便,讓我們將趙副將帶回去。”
蘇沁皮笑肉不笑地道:“嚴將軍怕是弄錯了,我們蘇家軍裡沒有姓趙的副將。如果你所說的人是程彥安的話,那麼你們怕是要白跑一趟了。程彥安是我蘇家軍的副帥,更是我蘇沁的男人,於情於理,他都沒有理由跟著你們走。”
嚴將軍冷笑:“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趙彥安的命是我嚴家軍救下來的,他這一身本事,也是我嚴家軍培養出來的。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用恩情相邀,想來你是無法拒絕的吧。”
最後這一句,他是對著程彥安說的。
程彥安放下杯子淡淡一笑:“嚴將軍,救命之恩確實不假,但本副帥在你麾下近一年時間內為嚴家軍所做的事情,應該足以抵消恩情了。”
杜重華見氣氛有點僵,忙開口說道:“彥安,你當初不是說過,要跟著將軍一起建功立業嗎?將軍於你有恩,又十分愛惜你的才能,你跟著將軍必將有大造化。”
蘇沁笑了:“什麼樣的造化還能大過我們蘇家軍去了?蘇家軍雖是姓蘇,可他是我蘇家的女婿,就是自家人,將來不管是論資排輩還是論功行賞,想必都不會差到哪裡去。反倒是他在嚴家軍,不過一個總兵的徒弟,將來嚴將軍打算如何封賞他呢?王候將相,不知道他值哪一個?”
她倒要看看這嚴狗賊要如何作答。
從會面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天時間了,嚴狗賊和杜重華一直沒有要公開程彥安身世的意思,反倒極力勸說程彥安回到嚴家軍去,看來他們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把程彥安的身世瞞著了。
嚴將軍端在手裡的酒杯轉了轉,“要如何封賞他,如今決定還為時過早,但他回到嚴家軍絕對不會受到掣肘,更不會有人說他是靠著女人上位。”
“彥安,你很有才能,不管在哪裡都能幹出一番功績來,但你真的確定要留在蘇家軍,一輩子背上一個靠著女人裙帶關係的名聲嗎?”
程彥安面不改色地道:“嚴將軍言重了,我和主帥本就是夫妻,自古夫妻同為一體,蘇家軍本就是由她一手建立起來的,我居副帥之位替她打理軍中事務並無不妥。另外,目前在蘇家軍中,我還未聽有人說我過我靠女人上位之類的閒話。”
反倒是嚴將軍你們一開口就給我套上這麼個名頭。
挑撥離間什麼的,是不是有點太過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