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嘴和腦子都不受控制一樣,人家問什麼我就說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程周氏思來想去,咬著牙道:“定是蘇沁娘那賤人搞的鬼!我一進她那院子,就覺得瘮得慌,肯定是她那院子有古怪,所以我才會那樣。”
程彥平覺得這很有可能,畢竟那麼多人進院子,怎麼別人都沒事,偏偏他娘就那樣了呢?
可眼下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程彥平看他娘這慘兮兮的樣子,對她道:“走,娘,咱們先家去。”
程周氏點點頭,跟著程彥平往家走。
她蹲在村口的目的就是為了等程彥平回來帶她重回程家。
她這麼大年紀了,孃家又靠不住,不回程家還能去哪兒?雖然她現在被休了,可她兒子已經大了,她不跟程老頭兒過,可還能跟兒子過。
程彥平帶著程周氏回到程家,程老頭兒心情也不大好,一見程周氏就更是來了火,“誰讓你回來的,滾,給老子滾!”
程彥平十分不悅,“爹,你做什麼?別人欺負我娘也就算了,你再這樣對她,你對得起她嗎?”
程老頭兒冷笑,“我怎麼對不起她?老子養了她半輩子,結果她竟然想著毒死我!這樣的毒婦,我可不敢讓她進門,保不齊她今晚就找著機會把我給害了!”
程彥平一愣:“爹,你說的什麼胡話啊!”
“胡話?你問問她,看我說的是不是胡話,那麼多人親耳聽見的,她說等憐香嫁人之後,就下老鼠藥把我給弄死!她親口說的,可不是老子編排的!”
這時,門外傳來一句戲謔,“彥平,你爹說的是真的,這話就是你孃親口說的。”
程彥平扭頭一看,見自家大門前竟然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程老頭兒覺得沒臉,指著程周氏大吼,“趕緊給我滾,我們程家絕不許你這毒婦踏進來半步!”
程彥平轉身把大門關了,問程周氏,“娘,你怎麼會……”
程周氏捂著臉哭,“我根本就沒那樣想過,那不是我想說的話。”
程老頭兒冷笑,“那才是你真正的想法,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所今天說的那些句句句屬實,所以你想毒死我的心也是千真萬確,少在這裡哭哭啼啼,老子不信!”
他和程周氏夫妻二十多年,程周氏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既然程周氏對他起過那樣的心思,他又如何能不忌憚。
程周氏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絲毫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站在那裡哀哀的哭,“程二旺,你還有點良心嗎?當年我嫁給你的時候,你一個死了媳婦兒的鰥夫,窮得喝西北風,我可曾嫌棄過你半分?這麼多年,我跟著你吃苦受累從未說過半句怨言,可你是如何對我的,我受了傷,你連郎中給捨不得給我請,你對我可有半點憐惜!你只怪我對你生了壞心,你何嘗對我寬容過半分!”
程老頭兒絲毫不為所動,“少扯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程家的人了,趕緊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程周氏見程老頭兒半分情面都不講,也不裝什麼可憐了,眼淚一抹,冷哼一聲:“你倒是對我不客氣一個試試!我不跟你過,還能跟我兒子過,你真當老孃稀罕你個糟老頭子?休想攆老孃出去,這宅子要不是老孃天天算計程彥安,你能住得上?現在過了河就想拆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