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久沒說話，原本屬於十歲男孩應該稚嫩的聲音，此時沙啞得像是沙子磨過般，很難聽。
可安然卻很開心。
阿翡哥哥終於和她說話了，還遞東西給她！
太好了。
大概是太過驚喜，她一時怔愣了住，沒有及時去接那盒紙巾。那盒紙巾，是沈茜用的，沈翡自己用的，他還是不敢遞給安然，即便是沈茜用的紙巾，他也不敢直接用手去抽一張，而是整盒拿過來。
沈翡拿著紙巾的手微微緊了緊。
所以還是會害怕嗎？
他的眼神微微暗淡下來，整要將拿紙巾的手縮回來的時候，下一秒，紙巾盒就被兩隻手抱住，拿走了。
“我，我沒哭的，”
雖然這麼說，但小姑娘還是抽出一張紙巾，擦著眼角不經意間沁出的淚水。
沈翡微微愣了下，餘光看過去，不知怎的，難得帶上一點笑意和溫度。
沙啞刺耳的聲音附和：“嗯，你沒哭。”
安然：“……”
擦完淚水，病房似乎又安靜下來。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安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茜茜阿姨又還沒有回來。
“那個，阿翡哥哥，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拿起畫板就要離開。
“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走？”沈翡的聲音忽然傳來。
沒有得到回應，沈翡再次重複：“為什麼不跟他們走，不覺得我醜，噁心，不害怕被我傳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