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再疼，有她被拐時，每天被打，脖子被戴上鐵鏈拽著走路疼嗎？
於是，她立刻拉了拉身旁媽媽的衣袖，表示自己願意做手術。
“好，章醫生，我們願意做矯正手術，麻煩你到時幫我們安排。”
之後，章醫生又開了藥，一次性開了挺多的藥，補充身體營養的。擦拭身上青紫的藥酒等等。
從章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小孩就哭了，無聲地掉眼淚，眼眶紅紅的，像小兔子一般。
殷音嚇了一跳，忙蹲下問：“歡歡，怎麼了，怎麼哭了？”
小孩邊哭著，邊指了指左手，同時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說實話，小孩邊哭邊笑的模樣，看著確實讓人哭笑不得，但殷音明白她的意思。
歡歡是喜極而泣，她在為自己的左手能好能哭。
真是傻孩子！
殷音將她拉到自己懷裡，聲音溫和道：“歡歡，媽媽以後會竭盡全力給你最好的。”
等到小孩的情緒平復下來，殷音帶著小孩去吃了餛飩，之後又帶著她去理髮，買衣服。
小孩的頭髮很長，幾乎遮蓋住了半張臉，殷音想了想，決定讓理髮師給她剪一個齊耳短髮。
小孩坐在椅子上，身上披著一條小毯子，小毯子下，小手有些緊張地握在一起。
伴隨著頭髮被剪下，也逐漸露出了小孩的五官。
小孩悄悄的，悄悄的抬起頭，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明亮乾淨的鏡子，與裡面臉色蠟黃發黑又幹瘦的小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孩的臉只有巴掌大小，臉頰更是沒有像其他小孩那樣有肉肉的嬰兒肥，反而像中間塌陷，大概是因為太瘦的緣故，導致一雙眼睛顯得更大了。
面板也沒有其他小孩的紅潤或白嫩光滑，肌膚蠟黃發黑，因為在外面乞討時總是經歷風吹日曬，小臉的面板也很是粗糙。
好醜！
只看了一眼，小孩就低下了頭，小肩膀耷拉著，有些蔫蔫的，她以後真的可以長得像媽媽那樣好看嗎？
“我家歡歡正好看。”就在這時，殷音的聲音響起。
歡歡這才發現，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打量著鏡子裡的她。
歡歡眼睛睜圓了些，覺得媽媽是在安慰她，她那麼醜，怎麼可能好看。
“是挺好看的，看看這鼻樑高挺，天庭飽滿，眼睛也好看……”理髮師笑著附和，將小孩的五官誇了一個遍，嘴巴叭叭叭的，簡直是口若懸河。
只是，殷音聽著，怎麼覺得不像是在誇小孩好看，而是在看相算命啊。
“……這是有福之相啊。”理髮師最後總結道。
殷音差點笑了，雖然她知道等歡歡營養跟上去，長得有肉些，再長大些，五官肯定能張開，也會是個美人胚子，但她自問沒有這位理髮師這樣會吹彩虹屁。
難道這是所有理髮師都點亮的技能。
不管她信不信，反正小孩是被忽悠著有些信了。
就見那葡萄般的大眼睛裡滿是欣喜與羞澀，裡面星光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