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向下的趨勢。
綿綿只覺得脖子處像是有一條蛇蛇在爬一樣，她好害怕，手緊緊捏著衣角，終於她忍不住，喊了句：“爸爸。”
男人手一頓，大拇指和食指指腹磨挲著，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觸感。
“好了，快紮好了。”
男人的手很巧，一下就把綿綿原本亂糟糟的頭髮紮好，原本就好看的小姑娘更加好看。
“爸爸幫綿綿紮好了頭髮，綿綿不應該感謝爸爸嗎？”
綿綿明瞭下唇，低聲道：“謝謝爸爸。”
“口頭道謝可不行，爸爸以前可教過綿綿該怎麼道謝，綿綿忘了嗎？”
綿綿低頭沉默著沒有回答。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惑：“沒關係，綿綿忘了，爸爸幫你想起來。”
綿綿瞳孔放大，她剛想說什麼，就被男人抱了起來。
陳龔親了她一下，是親在唇上。
只是一下，陳龔眼底越發幽深，低聲呢喃了句：“綿綿的味道真是美味啊，就跟棉花糖一樣，爸爸好愛綿綿啊。”
陳龔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似乎在回味般。
“好了，綿綿餓了吧，爸爸去給你做飯。”說著，陳龔才戀戀不捨將綿綿放了下來，他彷彿沒有發現此時綿綿的小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走了出去，只是在經過某個地方時，他似乎看到了什麼停了下來下一秒，他拿起了綿綿的書包。
綿綿似乎想到什麼，顧不得害怕，走過去：“爸爸，我要書包，要寫作業。”
她伸出手要將書包拿回來。
“寫作業啊......”陳龔拉長了聲音，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他拉開了書包拉鍊，一眼看到了那副畫。
他面無表情將畫拿出來，待看到上面畫的是什麼時，陳龔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綿綿，你畫的是星星孤兒院的人嗎？你想他們，想回去嗎？”他蹲下來，問綿綿，語氣沒有多少變化，彷彿只是在閒聊般，可他不待綿綿回答，下一秒就如同突然間癲狂了起來，臉上，眼睛裡帶著怪異的笑，“可惜啊，綿綿沒辦法再回去了，爸爸好愛好愛綿綿，綿綿要一直陪著爸爸。”
說著，他毫不留情把畫撕了。
碎片掉落了一地，綿綿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隨著畫被撕，陳龔像是從癲狂的狀態緩過來般，他抱住綿綿，抱得很緊，彷彿要把她嵌進自己的骨子裡般。
“綿綿以後可不要再畫這種畫了，不然爸爸會生氣，爸爸生氣，後果很嚴重的哦。”
說著，陳龔再次親了綿綿一下，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綿綿一人，綿綿蹲下身，小手一下又一下撿起地上的碎片，眼淚也掉落下來。
“院長媽媽，長生哥哥......嗚嗚，綿綿好害怕，好害怕......”
...
陳麗穿著一身火紅色的短裙，揹著包，身姿妖嬈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龔抱著綿綿坐在他的大腿上，正在一口一口的餵飯，即便是陳麗進來，陳龔也沒有給她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