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流,教務處對你做出最後一次退學的通知。”
講臺上,武道教習趙孟明面無表情傳達著教務處的通知,這已經是教務處第三次通知這個武道差勁的學生了。
明亮的教師內,所有學生的目光齊聚一處,皆是望向後面座位的少年。
少年眉清目秀,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深邃的黑夜中閃閃發光的星星,添上健康的膚色,總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這是江小流一月內三次收到了學院的通知,他也知道這將是最後一次。
若是三天後的誓師大會前,他還是完不成武道的覺醒,他將徹底喪失修煉武道的權利。
“趙教習,雖然小流沒有完成覺醒,但是他成績在班上還是中上的,而且除了武道,他的所有成績都是年級第一啊。”
江小流的同桌顧城華,聽見趙孟明的話,忍不住開口解釋道。
“哪有如何,我是年級倒數第一,可是我完成了覺醒啊,江小流連覺醒都不能完成,待在武道班上,還不是廢物一個。”一個長相尖嘴猴腮地少年黃山嘲諷道。
趙孟明看了眼一言不發的江小流,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武道班級就是重點培養武者的地方,不可能容納沒有任何武道天賦的人。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雖然聽起來很是殘酷,但是也有道理。
“江小流,你還以為咱們在初級班麼,靠著記記背背的世代已經過去了,武道講究天賦,高階班中最差的也是在第二年就完成了武道覺醒,這都第三年了,再有多半年大家都要畢業了,你還覺醒不了,認命吧,你沒有武道天賦,你曾經的光榮已經不再了。”
黃山喋喋不休地講著自己的大道理,江小流原本毫無表情的臉逐漸陰沉了下來。
“黃山,住嘴,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顧城華看了江小流一眼,啪得猛拍桌子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黃山。
只要黃山敢再多說一句,他會將這個腦殘從樓上扔下去。
“算了,跟一個傻帽計較什麼?”江小流將顧城華扯到座位上。
黃山聽見江小流的話,頓時臉色變得鐵青,就在他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看見江小流眼神中閃爍著可怕的光芒,又將話嚥了下去。
這一刻,黃山在內心發誓,等到誓師大會後,一旦能夠修煉武技了,一定要報這個仇。
趙孟明看著教室裡發生的事情,無奈地嘆了嘆氣,江小流這孩子其實還不錯,識大體也懂分寸,就是武道沒有任何天賦,著實惋惜啊。
學院為了整體的教學質量,不可能讓一個沒有完成武道覺醒的人待在武道班。
現在已經是高階班的最後一年了,這一年將是武道班迎來蛻變的時候,也是帶給學院輝煌的時候,江小流的存在,無疑於給整個武道班抹黑。
······
放學後,江小流走出校門。
穿著單薄校服的身子,在深秋的涼風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不由得搓了搓手,然後朝手呵著氣。
真尼瑪日狗了,穿越過來遭罪受。
青石鋪砌的大道,已經經過歲月的侵蝕,早已經破敗不堪了。
尤其大道兩邊的紅磚上,早已經開始發黴,並且長滿了青苔。
江小流的家在洛城西北的荒蕪處,在這一片生活的人,基本上算是洛城最貧苦的人家了。
自小他就跟著奶奶長大,從來沒有見過父母。對父母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字面的意思上,在就沒有任何的感觸了。
有時候江小流也好奇自己的父母,他會試探性地問奶奶,可是奶奶總是支支吾吾,不願意講起。有次江小流問得急了,奶奶躲在房間哭了整整一夜,自此以後,江小流再也不會問關於父母的事情了。
除了這件事情,奶奶對將江小流是相當關心的,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疼愛得那就一個緊張。
這也讓江小流感覺即使沒有父母,自己也變成了天底下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