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去侍寢之後的姑娘,正常的情況下應該出現在什麼地方?或者,陛下封了她什麼嬪什麼妃,賜了宮,別院居住,你不知道?”丁瀟瀟繼續幫孫永壽發散思維。
“這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分封,最起碼要通傳闔宮知道。”孫永壽認真的回答道。
這倒也是,畢竟是皇帝老兒娶了個貴妾,回來怎麼著也應該跟家裡人打聲招呼,否則下面的人都不認識主子,那怎麼辦差事呢?
丁瀟瀟沉吟片刻,覺得自己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那就是去侍寢的女子,基本上有去無回,凶多吉少了。
那問題不是出在皇帝身上,便是哪一個極度嫉妒的嬪妃身上。
換句話說,不是生了病的皇帝,就是嫉妒誠信的林妃。
她看了看俯臥在地的怪物,很難想象她當初也是一個楚楚動人,受盡陛下寵愛的佳人,如今卻被折磨成這副模樣。
“那你說,她是丁妃嗎?”丁瀟瀟問道。
孫永壽微微搖了搖頭:“我入宮伺候沒多久,她就出事了,傳聞中說是惡疾病故,我沒有見過她幾次不敢確認。”
丁瀟瀟的肩膀被枕得發麻,她微微的活動了一下,感覺肩頭又溼又涼,這才發現睡夢之中的周頌不知何時流了一臉的淚水。
“丫頭醒醒,丫頭醒醒!做噩夢了嗎?”丁瀟瀟把她喚醒。
畢竟在精神過度緊張之後,立即入睡,大腦神經反應不過來,很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周頌抹了抹口水和淚水,茫然的抬目四望著,才分辨出自己在什麼地方。
“姐姐,我們還在這園子裡待著幹嘛?接下來怎麼辦呢?”周頌問道。
見孫永壽的口中也套不出更多的資訊,丁瀟瀟跳起身來拍了拍屁股。
“咱們不能就這麼出去,翠燕死了,這怪物也不會說話,到時候萬一來個栽贓嫁禍,咱們三個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之前還未想到這一層的二人,這才意識到,制服了怪物也僅僅是第一步而已,他們距離脫險還早著呢,便齊聲問道:“那怎麼辦?”
徹底放鬆下來的丁瀟瀟,揪了一朵樹上的丁香,湊在鼻子前面,嗅了嗅,抹了一人中的淡黃色花粉。
“等!”
周頌不解:“等,等什麼?”
並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丁瀟瀟先看了看孫永壽問道:“孫隊長你怎麼樣,傷勢還挺得住嗎?”
“郡主放心,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之前在戰場上比這還厲害的上也沒少受過。”孫永壽鬆開了,捂著傷臂的手,故作輕鬆道。
“孫隊長之前還上過戰場?不知跟隨的是哪位將領,說不定我認識呢。”
即便是到北方來沒多久,丁瀟瀟聽過的將領也有幾個人了。
“郡主是見過的,就是那天晚上的將軍。不過我是跟著斯統領的,他才是我的頂頭上司。”孫永壽說著,不僅懷念起當時的生活,“斯統領是我見過最嚴謹的首領,不僅軍事嚴明而且精通兵法,是一個難得的將才只可惜後來,唉,不說了……”
斯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