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他們,我去!”屈雍突然撤手,退到後面。
丁瀟瀟手裡的針眼看就要刺進燕王的眼仁,還覺得有一分勝算的,沒想到屈雍剎車也不亮個尾燈,完全沒有防備。
只是一貫而下,她的手也不是說停就能停的下,正主雖然撤了,她卻還像個過了河的卒子,勇往直前。
屈雍一個箭步上前,真氣渙散的太快,他連提步都有些喘息,但還是將丁瀟瀟抱住拽了回來。
“我這就得手了。”被生生攔住,丁瀟瀟捏著銀針很是不忿,抬頭卻看見滿院子牆頭都是明晃晃的弓箭手,這才知道屈雍為何突然放棄。
“本來不想弄得這麼難看的,你們說說這又何必?”燕王留意地看了看丁瀟瀟,之後將腳從老城主背上撤了下來。
終於得了喘息之機,老城主咳得洶湧,老夫人慌忙上前去扶起他,不斷地幫他捋著後背。
“放了他們,我去!”屈雍剛定了定神,體內真氣尚未安穩,便急急說道,“燕王殿下,希望您最起碼能恪守承諾。”
揮了揮手,牆頭上的人都撤了,燕王笑道:“早知如此,何必費這麼多周折。寧王,本王不關心你是誰,也不在乎你的出身,你的家人我會好好愛護,但是請你務必謹記,完成所有必要動作。千萬,別出偏差。”
“臨邑呢!?”丁瀟瀟問道,“寧王在燕王府折了一個護衛,總不能就這麼孤零零地回去吧。”
“雙斧臨邑,他的面雖然沒幾個人加過,可是他那對斧子實在過分顯眼。你們不怕暴露身份,我還怕呢,至於護衛,本王自有安排。”
說罷,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走了出來,丁瀟瀟一看他便皺起了眉頭,不是別人,正是早上踹開偏院大門的蕭寂。
“參見王爺,見過寧王,見過二位郡主!”
蕭寂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肉太硬了,所以做不了什麼表情,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感覺。
“正好他也姓蕭,做寧王蕭泊桓的家僕,正合適。”燕王說著,指了指屈雍,“蕭寂,從今以後你就是寧王府的人,過去給新主子磕個頭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丁瀟瀟看著蕭寂走過來,總感到地都在顫抖。
“屬下蕭寂參見主子!”
明知這是燕王安插的眼線,屈雍還是不得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請起。”
蕭寂起身轉在屈雍身後,丁瀟瀟頓時覺得自己被人在後背插了一刀,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蕭寂,卻見他眼仁向下瞄了自己一眼。
丁瀟瀟被看的渾身不舒服,頓時轉回了頭。
“不僅如此,本王再送你一份大禮。宋氏兄妹,會留在府上繼續作客,直到事成之後。”燕王緩緩走到屈雍身前,低聲道,“寧王功成身退,西歸城還是屈家的,不知殿下對這個結果是否滿意?”
丁瀟瀟很清楚,燕王拿捏著宋和與宋安,並非什麼好心。他現在最擔心的無非就是屈雍脫離管束,到那時候,他還有這兄妹倆能揭露寧王身份。成與不成,燕王均可置身事外,斬草除根。
“還要再加上一條,我父親和母親,必須送回西歸。”屈雍說道。
燕王沒有給屈雍繼續討價還價的機會:“兩位在我這,必然是奉為上賓好生招待的。京都風雲變幻,我看寧王還是儘早上路的好。”
蕭寂立刻說道:“王爺、郡主,車駕已經在門口等了,還請三位即刻動身。”
“兒……”老夫人終於繃不住了,還是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