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見她開口,馬武陸意味深長地看了丁瀟瀟一眼。
李玉這才看見,丁瀟瀟也在大殿上意外道:“這不是世子妃嗎,你怎麼會在這兒?”
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還有李林這個人了,被他這麼一提醒,那一段非常不堪的往事,又一次浮現在眼前。
“我什麼時候是世子妃了,你可別胡說八道!”
皇帝與眾人齊刷刷看向丁瀟瀟,其中不乏知曉燕王世子做派的老臣。
這女子也看不出什麼特別,居然迷的住那個花叢浪蕩子,又讓閉門不出的寧王為了她跪守宮門,求見陛下。
也真是奇了。
李玉奇道:“父王已經同意將郡主的名字寫進族譜,你怎麼會不是世子妃呢?弟弟若是知道你在京中,定會開心的。”
一想到李林那副花花公子的做派,丁瀟瀟就覺得頭皮發麻,她慌忙擺手說道:“別別別,公子還是饒了我吧,我和你們家世子八字不合,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馬武陸見話題越扯越遠,燕王府在這找起兒媳婦來了,輕咳了兩聲,示意李玉將話題拉回來。
丁瀟瀟自然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搶先開口道:“總之我從燕王府出來,一路跟隨寧王到了京都,當時確實是與郡主一同離開的,並沒有做什麼特意避諱他人的舉動。”
蕭頤和雖然戀愛腦有些嚴重,但是還是知道維護哥哥的。
“郡主說的不錯,確實如此,只不過中途我惦記大公子,所以才不顧哥哥反對,獨自返回了吉里城。哥哥並不是為了躲避我,要去做什麼事情才特意先一步離開的。”
就在丁瀟瀟以為扳回一城的時候,馬武陸卻氣定神閒,他看了看二人說道:“兩位郡主在陛下面前可不要信口開河才好,別忘了你們途中發生過什麼事情。”
疫莊的慘狀,一直到現在,還經常會出現在丁瀟瀟的噩夢之中,她自然不會忘記。
只是眼下不是提及此事的好機會,最好還是能在私底下與皇帝密談,因為宮裡現在的情形顯然是有人在操控全域性。
一開始她以為這個人是皇后,後來救助陛下的時候,丁瀟瀟又以為這個人是太子,但如今看來不論是皇后還是太子,都僅僅是幕後黑手推到臺前的木偶傀儡而已,他真正的目的遠不止於此。
她看了看突然出現的李玉,這才發現燕王這盤棋早就已經擺好了,只是等著他們往裡鑽而已,而當時走投無路的屈雍,只能選擇一頭鑽進去。
作為一個編劇,作為設計這裡所有人命運的上帝,丁瀟瀟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強烈的挫敗感。
見丁瀟瀟不肯說,馬武陸將目標轉移到了蕭頤和的身上,故作輕鬆的威脅道:“你們不說也不要緊,這筆賬也會記到寧王的頭上,畢竟你們一個是公子的未婚妻,一個是世子妃,皇上也不會教你們怎樣。”
蕭頤和聞言果然慌了,她不顧丁瀟瀟的死亡眼神,急忙開口道:“我們路上只是遇見了一樁怪事,這件事情與哥哥無關,我們就是碰見了而已。”
“何事?”皇帝努力睜開眼睛問道。
並不知道皇帝之前生過什麼樣的病,蕭頤和一五一十開口說道:“當時我們走進一個村子那裡,所有的人都被關在裡面,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們是生了一種奇怪的病,一發病的時候就會像瘋了一樣到處咬人。”
這件事情之前若是主動說了也就罷了,可現在翻出來講,就把所有的懷疑都歸結到屈雍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