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麼幾日功夫全力救治,緩緩康復也是合理。
可他偏偏當晚就不知所蹤,全宮搜查數次,都未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這種情況,怎麼說好就好了呢?
“恭親王殿下也來了?不知您是否瞭解些內幕啊,陛下如今到底是何情形?”
一個人開口,便有好幾個人圍了過來。
恭親王趕緊擺手:“本王也是聽了朝鐘之聲才趕過來的,並沒有什麼內幕,諸位耐心等待一下,等會見到了陛下,那便是水落石出了。”
他用打量的眼神看了看太子,見他也一頭霧水,這才稍稍放了些心。
這孩子畢竟不是正統血脈,藉著皇帝生病,不生事端是不可能的。恭親王一直擔心太子會趁虛作亂,看著他慌了,自己才能稍作安心。
期盼之中,大門開了,一個身著特使官服的男子,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快步而來。
眾人見到他那身衣服,都有些忌憚。
畢竟,御前行走不需要什麼手令聖旨,主要出現在誰面前,第二天他就有可能再也不出現。
“馬大人,稀客啊。”太子一向反感這些御前行走,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手下全軍覆滅正是此人手筆,不然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上前挑釁。
馬六看了看太子,居然沒有行禮,只是回了一句:“是啊,本官甚少出現在這個場合,但是既然出現了,必然要履職盡責。”
最後四個字,他盯著太子的眼睛,直到對方垂下眸子不再與自己對視。
特使也來了,莫非真的是自己的人出了事?
惴惴不安和一片疑惑之中,宮門終於開了,眾人讓過太子與恭親王之後,便魚貫而入,直奔大殿而去。
太子瞥了身邊的門客一眼,示意他趕緊去看看。
後者領命剛要溜去後殿,兩列禁軍突然出現,一左一右將門前的甬道牢牢看住。
別說是大活人一個,就是蒼蠅也難飛走一隻。
太子皺著眉,看見領頭的正是孫永壽,頓時更矮了半截。
這傢伙有名的油鹽不進,最是耿直,今天換了他來防衛,怕是禁軍之中自己的人也……
越想越緊張,太子只能緊緊捏住剛才塞過來的紙條,不斷安慰自己。
都是寧王,全是他做的,與自己無關,我是太子,堂堂北荒太子!無憑無據,誰敢動我!
金鑾殿上很快站滿了大臣,眾人看著高位空空,誰也不敢多說,都低著頭等著。
太子卻是希望,上面那個人,最好永遠也別出現。
“皇上駕到!”隨著一聲高喊,北荒帝在太監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眾臣慌忙跪倒,高呼萬歲。
太子雖然也跪了,但是在是因為腿軟,而非其他。
皇帝坐下後輕咳了幾聲,揮揮手示意眾人起身。
眾臣心中多數長舒了一口氣,一場危機總算解除,金鑾殿上沒有皇帝,國家如何能不動盪。
人群中先有一個年輕的官員出列,急匆匆稟告道:“啟稟吾皇,齊嶽國想與我朝盟好,嫁嫡公主與我朝聯姻,此前因為陛下抱恙一直耽擱,此事還需儘快抉擇,以防齊嶽國認為我朝怠慢。”
禮部因為此事早就愁的焦頭爛額,這齊嶽國不早不晚,就在陛下輟朝當日送來了國書,一晃就是月餘,此事一直耽擱著。
期間,齊嶽國也多次派人催促,言語間充斥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