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完,殿上頓時議論紛紛,丁瀟瀟卻莫名覺得,這說法好像有點歪,卻又不能說是全然在扯謊。
孫永壽在此是最汗顏的一個,今天早上就得了旨意,現在他是禁軍統領主管皇帝身邊的防衛事務。
但是昨晚他到的時候,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馬大人幾乎已經斬殺了所有人,只剩幾個逃命的,撞在自己刀鋒之上。
丁瀟瀟無心其他,昨晚的事到底何人所為,她也不關心,目前最急迫的,就是要將屈雍從刑部拎出來。
“啟稟皇上,既然現在已經水落石出,是否能赦免寧王殿下,放他出刑部大牢?”
閉著眼睛的皇帝聞言睜開眼睛,不解道:“寧王?他怎麼會在刑部大牢?”
丁瀟瀟正要開口解釋,馬武陸搶先道:“此次襲擊陛下,是有人接應有人安排的,臣奉命追查到寧王殿下,因此將他收押。”
是他!?
丁瀟瀟急道:“並非如此,寧王沒有參與此事,這分明是……”
剛剛轉頭看向太子,後者便像是被針戳了一般,突然激動起來。
“原來是寧王!?枉父皇如此寵愛他,這麼多年不僅讓他位同親王,還處處優待,他竟然做出這種事來,當真是大逆不道!”
什麼叫顛倒黑白,什麼叫混淆是非。
在看見馬六與太子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的瞬間,丁瀟瀟算是見識到了。
孫永壽並不瞭解內情,見二人言之鑿鑿,也無法開口,只是用眼神阻止丁瀟瀟,讓她在御前慎言。
“你們是怎麼查到寧王的,寡人都有很久沒見過他了,寧王一向深居簡出,怎麼會攪合到這樁事裡來?”皇上顯然不是很相信。
丁瀟瀟也想知道,這兩個人能怎麼無中生有。
“請陛下過目。”馬武陸舉起手裡的一個物件,交給太監。
公公雙手接過,呈給皇帝。
“這是……”皇上拿起玉佩看了看,有些不解。
“啟稟陛下,這是齊嶽國皇室的信物,若非皇族不能擁有。而這件玉佩,是從寧王身上搜到的,此為物證。”
這話一出,眾臣都炸了鍋,這麼多年,北荒與齊嶽一直在打仗。說齊嶽國是北荒頭號大敵,一點都不為過。
深得陛下信任的寧王,竟是與齊嶽國皇室有關。
眾臣立刻接受了,寧王有可能對皇帝不利的說法。
丁瀟瀟全然沒想到還有這種東西,頓時愣在原地,也不知該怎麼替他解釋。
原以為,找到了皇帝就能替他洗清罪名,卻沒想到這個皇帝有可能是,釘死屈雍的那個人。
不論是皇后還是刑部,寧王有冊封在身,他們也不能將他如何。
可如果皇帝疑心他,收回王爺的金印,那屈雍才是到了危機邊緣。
“其二,臣有人證!”馬武陸胸有成竹,磕了個頭之後說道,“臣想傳上殿一人,還請陛下恩准。”
皇帝嘆了口氣,說道:“你要傳誰?”
“寧王府蕭郡主,蕭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