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邑面對這個情況,原本心中就對於對她之前有所懷疑,很是羞愧。
聽聞郡主犧牲自己,救了眾人更是欽佩。
眼下聽聞郡主對自己有吩咐,自然是急忙接過來仔細看過。
“說了什麼?”屈雍急忙問道。
臨邑將布條收回,看著三人說道:“立刻離京。”
屈雍一怔,臉色也隨之凝重起來。
皇宮之中,北荒帝少有的坐在長公主的宮邸之中,看著各種花花草草,神情很是冷峻。
下人通傳之後,長公主花紅柳綠的衝了出來,抱著皇帝的胳膊又是撒嬌又是笑:“皇帝哥哥終於有空來看看我了,我的喜服還有裝飾都在裡面,哥哥進來看看吧。”
看著她的臉,北荒帝竟然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是她做戲做得好,還是自己這個哥哥一直就是個傻子。
長公主拉著他進了宮,婢女依照規矩向她敬茶,北荒帝居然下意識躲了一下,之後掩飾道:“太燙了,先放著吧。”
本來對著鏡子比量著首飾的長公主,神色頓了頓,她回眸之際卻依舊是爛漫天成的一張臉:“哥哥難道我這個不好看嗎?”
皇帝看著她微微點點頭:“好看。”
“那我就選它,留到大婚當日,留個好看。”長公主若有似無地說著。
北荒帝的臉卻在燈影之中,無盡黯淡下去。
大婚之期如約而至,但是寧王身子沒有恢復,依舊坐著輪椅,整個人被喜服頭飾包裹著,看不分明。
新人從來也不是宮中宴席最重頭的一節,早早進宮之後,便被安排在一個房間內等著,宮外此刻才是正上演戲碼的時候。
燕王沒有帶世子,獨自前來。
他看著城門凝視良久,這才緩緩催馬前行。本可以坐著車轎來,可他偏要騎著馬,引來京中一陣議論。
燕王如此高調,廉親王卻在這個重要的日子稱病在家,甚至連那個最愛熱鬧的小世子都沒放出門去。
宮門前,燕王拒不下馬,門口侍衛居然直接開了大門,放他進去。
“長公主有命,自己婚宴想要所有哥哥們順心遂意。”
這理由算是理由,但是卻也極其不合規矩,只是皇帝之前有令,所有事由皆聽從長公主吩咐。
內裡不少大臣王公都到了,劉將軍也在其列,看見燕王的瞬間,目光微微點了一下,之後便不動聲色隨眾人行了一個禮。
丁瀟瀟已經從地牢之中逃了出來,悄悄藏身在婢女們之中,靜靜觀察著周圍。
分明是說了讓屈雍一起離開,這場鴻門宴過後,他們這些棋子必然一個不留。可是為什麼,寧王還是依規矩進了宮!?
她焦急地看著暗潮湧動的婚宴,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長公主寧王駕到!”隨著一聲呼喝,一對新人緩緩走了出來,寧王被人推著,長公主在他旁邊,顯得嬌豔美麗。
周圍讚歎聲還沒發出,突然一隻羽箭對準了寧王胸口,筆直飛了過去。
“有刺客!”眾人頓時亂作一團,丁瀟瀟飛身上前,想要握住那支箭,最終只是微微碰到了箭尾。
白羽箭改了方向,衝著長公主就飛了過去,劉將軍飛身上前,橫刀便將箭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