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人出去應聲,蕭可勢必要過來過來了,到時候暴露的人便多了。
其他的倒還不要緊,編個理由也能搪塞,可丁瀟瀟卻是與他朝夕相處了好幾天,還是最終導致蕭可任務失敗的“罪魁禍首”。
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與此同時,蕭可心中也非常糾結,本來他也不想理會一個在荒漠上過夜的馬隊。可現在一切都在懸而未決的緊要關頭,他不能再容許任何意外情況的發生。
不僅僅是自己承受不起,燕王那邊更是無法交代。
“再不出來,我就要動手了!”蕭可下達了最後通牒,示意身邊的隨從過去包抄。
此刻土堆後面站起來一個人,雙手高舉大喊著饒命。
蕭可緊緊捏著劍柄的手,總算得以放鬆幾分,他命令來人緩緩走過來,同時注意著他的打扮,是個北荒商旅的模樣,平平無奇,到時沒什麼問題。
男子走到蕭可近前,眼睛因為光線的關係,眯在一處無法抬頭。
看見他戰戰兢兢的模樣,蕭可又瞅了瞅土坡後面其他人,冷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晚了逗留荒漠。而且,本官剛才喊了你們好幾聲,怎麼都無人應答,是不把我放在眼中嗎!?”
男子慌忙跪倒磕了個頭,緊接著磕磕巴巴回答:“咱們是商旅常年都是這樣隨遇而安的,城中都有宵禁,過了時辰就進不得城,再加上去城中留宿繞路,官爺您該是知道的啊。至於沒有出來應聲,實在是懼怕您的官威啊。他們幾個都是第一次跟著小人出來跑商路的,哪見過您這麼大的官,實在是嚇的怕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吧。”
蕭可對於這一通奉承其實是滿意的,可他還是皺起眉頭,用馬鞭一指眾人藏身之處,吼道:“都出來!本官要一一檢視!”
男子帶著的人都站了出來,緩緩走上前去,臨邑將腰間的斧子藏好,示意丁瀟瀟好好躲著,千萬不能露面。
一行人站在蕭可面前,彷彿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他用馬鞭頂在臉上、身上看來看去。
臨邑窩了一肚子火,卻不能發作。因為只有他們牽扯住了此人的注意,才能保護好藏在不遠處的丁瀟瀟。
不料就在此時,蕭可突然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
“你們幾個都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本官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私藏武器!”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都微變了變。
別說脫衣服實在是有些丟人,就說他們出來,那個人身上不帶幾樣傢伙。
尤其是臨邑,他的雙斧幾乎就是身份證,一旦被發現,是必要暴露身份。
為首的男子打著哈哈,雙手向前,遞上一張銀票笑道:“官爺,咱們出來跑生活,怎麼也不能是赤手空拳。我們把身上的武器給您過目,這脫衣服……就不必了吧。”
見男子是個頭兒,蕭可所有的戾氣都朝著他去了,先是眯著眼接過了銀票,但是隨即手裡的鞭子從折著充當棍子,忽然被展開。
長鞭揮下,迅雷不及掩耳,男子臉上就留下了一道鞭痕。
與此同時,蕭可將銀票收在懷中,睨了眾人一眼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脫!誰敢不從就給我扒光了他,捆在樹上,讓這荒漠裡的冷風和明日的暴曬告訴他,違逆本官是個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