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丁瀟瀟不解道,“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留在北荒?燕王卸磨殺驢,太子又是極盡所能要把自己綁了陛下的事情,栽贓在他身上,京都現在處處都是危機,為什麼他還要留在那?”
想起受傷之後,屈雍神志不清,一直像個小孩一樣,丁瀟瀟擔心道:“不對,自從在刑部受了刑,屈雍一直不太正常,他現在就像是個幾歲的孩子,吃飯喝水都需要人照顧。你們一定是被他的命令誤導了,他現在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屈雍了,他就像個五六歲的孩子,他的話不能當真的。”
這一番話,說的臨邑有點慌了,畢竟這麼久以來,他都是依靠傳信與城主聯絡,並沒有親眼見過他。若是丁瀟瀟所說屬實,那恐怕是真的出了問題。
畢竟,鴉幫的整個運作,全靠城主一個人的命令,如此一來,若是他真的出了問題,那恐怕就要扯出大問題了。
就在兩個人互相看著,越看越緊張的時候,遠遠的一隻馬隊衝了過來。
臨邑雙目一瞪,將丁瀟瀟護在身後:“若是李林的人,您只管進城藏起來,我一個人應付。”
摸著腰間,好久沒撈著動手了,臨邑覺得兩把斧子都在蠢蠢欲動一般。
丁瀟瀟卻道:“我應付的來,你趕緊想辦法通知你們什麼幫的兄弟們,屈雍現在神志不清的,不能聽他的命令列事,當務之急,必須將他從京都救出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臨邑拉到身後:“我不會你們傳信的辦法,你趕緊走,我有的是自保之術。”
以前總覺得,城主對這個為自己擋箭的女子,實在是過於託付真心了。
臨邑總是覺得,丁瀟瀟可並沒有把城主放在心上,反而常常算計他。
但是既要關頭時的這一拉,讓他終於確定,城主為了丁瀟瀟的付出,還是值得的。
二人你推我拉的時候,馬隊已經到了近前,為首的人滾鞍下馬,先是對臨邑行了一禮,之後恭恭敬敬給丁瀟瀟行了個跪禮。
“屬下見過郡主,郡主可安好?最近屬下們為了找您,可都快急瘋了。要是在沒有您的下落,幫主怕是要拿我們開刀算賬了。”
沒空聽這些,丁瀟瀟趕忙說道:“他可還好?他最近神志受損,命令不能全聽,必須有人將他從京都帶出來才行!”
臨邑與為首的男子也是第一次見,二人寒暄了兩句之後,男子便回答丁瀟瀟道:“幫主神志不清?這怎麼可能,我今天才接到了幫主傳書,安排接下來的事宜呢。”
說著,他將一張紙條展開,放在丁瀟瀟與臨邑面前,說道:“語氣和說法字跡都沒有問題啊,幫主應該是一切正常才對。”
丁瀟瀟奪過紙條,看見上面寫著:速尋郡主,看好燕王。
這言簡意賅的作風,確實與之前雷厲風行的屈雍沒有任何違和感。
那他天天又哭又鬧,吃飯要人喂,睡覺也得拉著手哄著,是……
……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