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整座城市都像是陷入沉睡中,兵丁帶著丁瀟瀟一行人,抬著丁一出城去了。
原本林永生也要坐轎子,被丁瀟瀟一頓修理之後,果斷放棄了。
“女人你老是這麼兇,難怪嫁不出去啊。”林永生抱著自己保住的烤雞們,嘴卻不閒著。
“我認識一個神醫,能肉白骨,要不要我請他來,給你來一針,讓你這張臭嘴,再也發不出聲音!?”丁瀟瀟氣急敗壞之間,居然想起了柳曦城。
林永生捂著自己的喉嚨,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好害怕啊,肉白骨誒,這麼厲害!”
但是隨即,他便神展開來,大咧咧道:“你去找啊,有本事你現在就去。這小子我還不想治呢!”
丁瀟瀟狠狠嘆了口氣,勸自己為了長壽。還是別和他說話。
兵丁做了個噓聲:“守城給大家找了個臨時文牒,我們就說是送親戚去臨城治病。大家全完別露出馬腳,萬事小心。”
眾人剛要點頭,林大夫不高興了:“送去臨城治病!?那不是等於說,是我治不好,所以才要送出去嗎!?我不幹!拿我性命隨時可以,毀我聲譽那絕對不行!”
剛說完,他後脖子一疼,轉頭的時候丁瀟瀟已經將他掐住:“要你性命隨時拿去!?”
“那也沒有這麼隨意,反正不能說是去看病,就說是去見個親戚,快死了想見最後一面。我就是隨診出城,這不正好?”
丁瀟瀟很是反感,他張口閉口就說丁一要死。
可是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這傢伙心眼狹小,自己總得拿出些風度了。
“都行,只要能順利出城。給軍爺添麻煩了,還請您帶路。”丁瀟瀟緊隨其後,周頌就跟在她旁邊。其餘人除去抬著丁一的,都跟在最後。
街邊上,酒足飯飽的北荒官吏,在香風軟酒裡,正風流著,轉頭從窗欞看見丁瀟瀟她們,眉頭微微一皺。
不是說難民進城討生活嗎,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不知道危機重重,丁瀟瀟以為總算是走上了正途,她輕輕拍了拍周頌的肩膀,跟著兵丁向城門走去。
北荒大都內,送走了丁瀟瀟的屈雍,未見得有一身輕鬆的感覺。
蕭頤和一直沒有訊息,李玉被他扣在府中也已經數日了,總不能一直將大公子困在寧王府中。
皇帝恢復早朝之後,治罪寧王的奏摺就像雪花一般堆滿了皇帝的案頭。
現在李玉在寧王府中,無疑又給他增加了一條罪狀。
但是不知為何,皇帝一直按而不發,任由朝臣們拼命諫言,就是不表態。
太子悄悄問過皇后,就算是她現在也摸不透陛下的心思。
但是所有人都篤定,寧王現在負傷回家,是刑部有過錯的。
但是隻要他傷勢穩定,刑部的官吏隨時會出現在寧王府,將他再次捉拿回刑部大牢。
畢竟,在他身上的一件件一樁樁,都是動搖國本的大事,換是誰也不能輕易滑過。
每日都在寧王今天下大牢了沒有的八卦氛圍中,突然一個爆炸性的訊息,衝破了各府每日一問的勢頭。
長公主主動向陛下請求,讓他賜婚自己要下嫁寧王。
此事一被宣揚出來,可謂是舉國震驚。
長公主迷戀寧王,此事並不是什麼密事。
但是過了這麼久,迷戀也只是迷戀而已,一直沒有什麼進一步動作。
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傳出這麼大的事來,陛下的態度就更加難以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