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子亂轉,卻偏偏找不出個藉口,丁瀟瀟替他說道:“閣下也是健忘?”
“對對對,健忘,記錯了,求郡主開恩,求寧王饒命!”男子兩腿發軟,彷彿已經看見砍頭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丁瀟瀟目的已經達到,並不打算窮巷追狗:“好說好說,只不過,你們刑部這麼多人都有健忘,可得多補些核桃啊。不過別用門夾,你們這腦子已經被門夾過了,再吃上門夾過的核桃,怕是忘得更厲害。”
在場眾人先是一愣,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看得幾個官員面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馬武陸見自己的幫兇全軍覆沒,很是氣憤,他指著寧王喝道:“就算這些人都沒有受傷,本官是本寧王打暈在地,此事無可辯白!所有人親眼所見,我的頭上,也是新傷,寧王手裡的鎖鏈上,還沾著本官的血,郡主對此還有何話可說!!”
一群官員聞言,就像是蔫了的花朵被甘霖滋潤了一般,一個個又膨脹起來,上前分辯。
“馬大人所言正是!”
“寧王打傷馬大人,我是親眼所見!”
“我也是!!”
“還有我!”
群情激奮起來,看客們也開始議論紛紛,畢竟屈雍剛才的樣子,確實像是能幹出劫獄的事來的。
看著眾人議論紛紛,屈雍還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只是盯著丁瀟瀟看著,對其他毫無感知一般。
“怎麼樣,郡主要不要上殿面聖啊!?”馬武陸狠狠瞥了她一眼,想將丁瀟瀟扒拉到一邊去,越過她將其身後的寧王拿下。
可是沒料到,他三次運氣,居然沒撼動丁瀟瀟分毫。
正在疑惑,丁瀟瀟卻出聲了:“你們都看見馬大人在地牢之中?”
眾人回道:“正是!”
“好大的膽子!!”丁瀟瀟指著眾人大喝一聲,將幾個官員罵的目瞪口呆。
緊接著,她拉住馬武陸的官府,對著幾人喝道:“這是哪裡的官服!?你們眼瞎嗎!?就算眼睛不好用,耳朵總該好使吧!朝上,陛下金口玉言,封了馬武陸為中丞。既然不是特使,又不是刑部中人,他有什麼權力出入刑部大牢!?”
一頓呵斥,罵的眾人抬不起頭來。
確實如此,如今的馬武陸,是沒有資格隨便出入刑部地牢的。
他們幾個所為,確實不合規矩。
之後丁瀟瀟又拉過屈雍傷痕累累的胳膊,展示在眾人面前:“我再問你,未經過堂,也沒有陛下首肯,你們為什麼敢對親王用刑!?”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是自古以來的封建禮教。
此言一出,算是噎的眾人啞口無言。
太子一行人正好出現,浩浩蕩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