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貉絨裝死,少姬眉毛擰了擰,卻也不能發作,只得繼續在少君面前煽風點火。
“你看啊哥哥,是她故意拐走屈哥哥的,如今西歸城亂成這樣,都是她!是她與遲梅公一手炮製的!哥哥,萬不能放過這個女人啊!”
肖管家聽著她這一番說辭,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想阻止少姬,可又不敢開口,只是看著少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畢竟,與遲梅公夜商大計,裡應外合的人,正是少君自己。
“雖然她是東臨人,但是畢竟現在在西歸,還想做城主夫人呢,即便不能事事以西歸為重,但也萬萬不該做出此等背信棄義的大逆之事。如此行徑,當真是吃裡扒外狼心狗肺的東西!”少姬口若懸河開始痛斥丁瀟瀟的所作所為。
眼看著她就要大放厥詞,肖管家輕咳一聲,上前去將房門關上,引得少姬住了口,卻不知道自己句句罵的都是自己哥哥。
只簡單翻了翻,宋和便把紙箋放在桌上,丁瀟瀟也不避諱,開口道:“我也沒見過,瞧著新鮮,可否看看?”
宋和做出一個請便的手勢,眼神裡卻有些許試探。
少姬見狀狠狠跺腳,將紙箋全搶了過來。
“哥哥,這些不是竹簡,是紙箋啊!你給了她,不是讓她有銷燬證據的機會了嗎?”
肖管家鬧不清楚此事真假,只能微微嘆了口氣。
發揮的正過癮,受傷以來這是少姬最為揚眉吐氣的一次,可是肖主事在一邊又是嘆氣又是咳嗽的,片刻都不消停。哥哥也是一言不發,連個生氣的表情也沒有。
把一場捉拿反賊的大戲唱成了獨角戲,少姬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她始終想不明白到底為何會如此。
丁瀟瀟聞言卻是笑了,她拍了拍急赤白臉的翠煙,淡然道:“我都被少姬拿住了,早前不銷燬證據,這會兒了,當著少姬和少君的面,又如何銷燬?直接吃了不成?”
宋安狠狠一跺腳道:“你們東臨狗最是兩面三刀,通敵叛城的事情你都幹出來了,還有什麼是你這種忘恩負義之徒做不出的!?”
忘恩負義、兩面三刀。
這倆詞就像是乞丐腳上多少年沒洗的臭鞋底子,狠狠扇在少君臉上,宋和的眸子更長了些。
肖管家忙上前倒了杯茶水遞給少姬:“小姐先消消氣,這事還沒查明,不著急上火。”
“還沒查明?!要如何查明!?薛媽媽親自在這賤人屋裡看見搜出來的東西,都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這還能是誣賴她不成?”
宋和將目光緩緩投到薛媽媽臉上,丁瀟瀟無關痛癢的坐著,只看少姬繼續演戲。
她一個一門心思之想脫離劇情的炮灰,眼下只有一點執念就是治好屈雍,讓他繼續城主的榮耀之路,至於其他她無心也無力。
“肖主事,肖主事?”門口一個試探的聲音。
屋裡都炸了鍋了,肖管家很是不悅道:“何事!?”
“有個小孩兒,說是要找東臨大郡主,您看……”
孩子?丁瀟瀟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