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幾波人輪番找了一遍,帶上來的除了一臉要吐的噁心勁兒之外,就是一無所獲。
丁瀟瀟想過他們遇到那女怪人恐有危險,還提前準備了不少物件讓他們傍身,結果完全是多慮了,別說怪人,他們連人毛都沒尋到一根。
“郡主,非是我等不盡心,這底下確實不像有人住的樣子,倒似個獸穴啊。”
領頭人就是不一樣,吐的都比讓人快些。但也許是陪著三輪下去,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
丁瀟瀟雖然打著承陽府的旗號,頤指氣使的,內心也不由得感慨,這人下人下人的日子,是真不好混。
“不似有人住?”丁瀟瀟揚了揚眉毛,用大拇指戳在鼻子上道,“大郡主我這幾天就住在,城主還在底下生過火。你們絕沒有看仔細,不然不至於這麼明顯的生活痕跡都發現不了。要不,就是你們以為,什麼動物親自生了火堆,準備把自己烤了吃?”
寮裡是承陽府的武力值擔當,除了隨扈少君,哪裡幹過這麼粗重的工作?看著翹腿只會呼來喝去的大郡主,他滿心的憤懣卻只能極力忍耐。
這個世上,能成大事的人少,是因為有本事多有臭脾氣,沒脾氣的多半因為沒兩下子不得已忍著,懷才不驕還能遇到伯樂,天時地利人和可謂是。
寮裡算是個各佔了五六成的,這才能在承陽府裡,得了個首席親隨的地位。
可他今天,面子裡子算是全讓丁瀟瀟扯了個稀碎。
“在下雖不才,但是,這地方有沒有人住卻也看得出來。兄弟們下去細細找了數遍,就連郡主說的那個黑暗的地洞,我們也打著火把進去看了,確實是什麼都沒有。”
表面啥跋扈無腦的丁瀟瀟微微蹙起眉頭,莫非那女怪人還真的逃出來了?
那也不對啊,她逃便逃了,為什麼要把此處所有痕跡都抹個乾淨?
“最起碼,城主的虎頭湛金槍確實掉在這裡,你們連這個都找不到,還說整個地方都搜遍了?”丁瀟瀟眯著眼睛大聲斥責。
耐心即將耗盡的寮裡也放賴了:“信與不信在下左右不了,郡主若不是記錯了,那便是城主派人打掃過這裡,所以我們才沒有任何發現。”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扔了手裡的吃食,丁瀟瀟撣了撣衣服站起身,狠狠伸了個懶腰:“沒用的東西,還得本郡主親自去看看。寮總院,帶路吧。”
寮裡臉都快青了,他就是擔心手下們憊懶,跟著下去了三次,確實沒有發現。
他胃裡已經空了,除了上湧的胃酸,連隔夜飯都沒剩得下。
可他盯著大郡主理所當然的臉,還是硬著頭皮應下了。
“這個自然,大郡主當心!”
說罷,一個眼色之後,兩個護院過來幫丁瀟瀟捆繩子。
“大郡主想好了?這下去可是很危險的,雖然不至於摔出個好歹,可擦傷碰傷都難避免。下面坑深雜亂,萬一有招顧不周的,您到時可別……”
寮裡是樂意看見丁瀟瀟出醜甚至受傷的,但他要把話說在前面,免得這傻子一會兒再與自己計較。
丁瀟瀟擺擺手一副有勇無腦的德行:“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從這爬出來的,怎麼會不知道里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