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兵是長了心眼兒了還是怎麼的,學會搞這種突擊了。”丁一說著沉吟了片刻道,“主子要是不放心我們,那就一起走,此處不可久留了。”
屈雍咬著牙,盯著前面並看不到什麼的山路,眼神裡滿是不甘與憤恨。
丁瀟瀟緩緩低下頭,若是被發現,片刻之間大隊人馬就會包圍此處,到時候為了封口,村民們只會更加危險。
“好,走!”即便是覺得艱難,覺得不忍心,她最後還會做了目前唯一能做的選擇。
只是,她忘記了如今這裡除了自己,還有個更會拿主意的人。
“你們走,我留下。我到要看看這些人有多大膽子,敢在我面前動手!”
就在幾人爭執不下的時候,丁一又出了老辦法:“咱們猜草吧,誰的草最短,誰留下。”
丁瀟瀟和屈雍齊齊看向他,侯興不明就裡,正要贊同,卻發現兩個人的眼神不對。
“你當初和丁二丁三猜的時候,以為我們是沒看見嗎!?”丁瀟瀟怒斥道。
“所有人看清楚了,這個人就是柳曦城!西歸神醫柳曦城!”遠處又傳來喊話聲,這一句,將還在猶豫不決的眾人都定住了。
幾人都不再說話,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他幫助東臨妖女挾持城主罪證確鑿,也有醫館中藥童學徒證詞為憑,這幾天,將他遊街示眾,我們各村各寨都要遊走一遍。三日後處決,斬首曝屍!”
紀程雙目赤紅,提步就往外走,被門口的侯興眼疾手快的拉住。
少年拔出一根銀針,對著侯興的手腕就刺了下去。
他之前見過這一招,早就有了心理陰影,毫不猶豫的撤手後退。
好在丁一補位比較迅速,可也被紀程一針紮在手腕上,半條胳膊頓時沒了知覺又疼又麻。
即便如此,他還是憑藉意志力保持著揪著孩子的動作沒有鬆手。
“栓子你冷靜點,想想你爺爺,他泉下有知也不像你涉險。”丁瀟瀟趕緊上前勸說。
紀程不敢對她動手,只能收起銀針下跪致歉:“郡主,我知道您待我好,爺爺沒了以後,都是您全心全意照顧我。可是師父,師父對於我恩同父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
屈雍淡淡道:“不用看著他去,孤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他們設定此計就是為了引您出去啊,決不能中計,這就是個圈套!”丁一趕緊勸道,“救人這事,人多反而麻煩,不如就讓我和侯興去,我們倆一個腿腳靈活,一個手勁兒大,配合起來也算默契。”
丁瀟瀟的腦子已經亂了,她沒想到臨邑真的眼睜睜看著柳曦城送死,完全不施以援手。
屈雍也同時關注到了這一點,結合之前他們跳過這個話題,他疑惑道:“你們不是說臨邑在追逃的軍隊中也有一席之地嗎?怎麼會讓曦城為餌,引我們上鉤呢?”
眾人頓時沉默不語,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屈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