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左手居然被這猴子生生捏斷過,屈雍很是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恢復得很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丁瀟瀟趕緊替自己的團隊邀功:“你這個手腕子,全靠紀程小心護理,這才恢復的這麼好。紀程說了,你這個手脖子以後會更結實的,等下次侯興也捏不斷了,你放心。”
屈雍冷眼看了丁瀟瀟一下:“還有下次?”
侯興趕緊磕頭:“沒有沒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城主放心。只要……您別再對主人動粗。”
屈雍微微嘆了口氣,不想在糾結這件事情,又問道:“金將軍是宋和的人,你們懷疑他要對孤不利,可以說得通。可是既然安全離開醫館,為何要逃出城?西歸是孤的地盤,還能讓這群宵小反了天去!?送孤回城主府啊,為什麼逃出來?”
丁瀟瀟心裡狠狠白了個眼,嘴上卻不得不耐心解釋:“你當時要是像現在一樣,別說逃出城,我們連醫館都不逃,把那個金將軍殺個片甲不留!可是,你……”
屈雍依舊不依不饒,繼續問道:“那你們也可以送我回府啊,用不著跑啊,這不是把整個西歸城拱手相讓了嗎?”
丁瀟瀟簡直是對這個人的腦回路感到無語了:“你那個孃親要是看見我把你這樣送回去了,我還有嗎?你那個娘不把我剁成肉泥糊牆上嗎?”
屈雍頓了頓,這才意識到丁瀟瀟的為難之處,沉默下來。
“現在西歸城什麼情況?”
丁瀟瀟示意丁一,後者艱難開口道:“我們逃到北面暫時落腳之後,小人曾經回去打探過,整個西歸城已經封城,進不去了。但是,城衛已經換了人,是……是金將軍的手下。”
他們這一路逃亡,其他本事沒有增加,如何分辨城主府和承陽府的人,還是相當熟稔的。
“曦城怎麼樣了。”屈雍咬著牙緩緩問道。
沒有人開口,一旁的紀程已經緩緩流下淚來。
作為唯一知道屈雍去向的人,他留下斷後,後果可想而知。
“臨邑呢,老夫人呢?”屈雍又問。
“臨邑大人一直在尋找城主,但是,他的人和金將軍的人總是編在一處,我們沒辦法聯絡。”丁一緩緩說道,最後給了屈雍一個安慰似的結論,“想來,是無礙的。”
屈雍點了點頭:“他在,曦城就有救。”
紀程立刻抹掉眼淚,一臉希冀的抬起頭:“真的!?城主,您說真的!?”
屈雍堅定地點點頭,卻沒有注意身邊另外三個人神色一陣黯然。
丁瀟瀟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沉默了良久才擠出來一句:“吃飯吧,你……先好好漱漱口。”
屈雍一陣冒火,狠狠看了丁瀟瀟一眼,卻被她直接瞪了回來。
老孃養了你幾個月,連這點威信都沒有嗎?
傍晚時分,屈雍舒活了一番筋骨,終於恢復了些許生機。
丁瀟瀟原本最繁重的工作自己消失了,吃過晚飯也是閒的到處亂竄。
丁一和侯興已經摸清楚了她的脾性,料定她要出來找事,早早就歇下了,紀程一直拿捏著要考狀元的認真程度,在房裡溫書,反覆研究著屈雍最近的脈案,想從中發現他清醒的跡象。
丁瀟瀟上上下下找不到人尋事,最後坐在門檻上,託著下巴呆看著天邊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