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柳曦城高聲警告道,“若是你想讓你這隻手徹底廢掉,那就隨便。”
侯興疼得滿臉是汗,卻再也不敢動一下,任由紀程在柳曦城的示意下,又拔掉了第二根銀針。
“剛才是疼,現在是麻,你覺得哪一種滋味更好受一些呢?”柳曦城笑著問道。
紀程雖然看著穩沉,但也已經浸出一額頭的汗水。
侯興感覺好像捅了螞蟻窩一般,一群螞蟻灌進了右手,說不出的酸癢疼痛,可是還有一根針在手上,他依舊是不敢動,唯有咬碎鋼牙忍著。
丁瀟瀟一直在一旁註意著侯興的所有表情,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當紀程的手放在最後一根鋼針上的時候,他的嘴角浮出了一抹沉隱已久的獰笑。
“不急。”丁瀟瀟突然打斷了紀程,心疼的掏出一張帕子,在他的額上抹了抹說道,“俗話說去病如抽絲,急不得,先擦擦汗。”
眼看就要解脫,突然被丁瀟瀟打斷,侯興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但是須臾間就被掩飾過去。
紀程專注針灸穴位,根本沒留意對方,要不是丁瀟瀟他有可能握著最後一根針,就被侯興擰斷了脖子。
柳曦城拍了拍紀程有幾分僵硬的肩膀笑道:“不用這麼緊張,以後你還得經常給他施針醫治呢,這次全當是一次預演,”
“什麼?!”聽了他的話,拔針二人組齊齊驚叫出聲音一個興奮一個憤恨。
“柳神醫,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您幹嘛要這麼坑我啊!”侯興哀嚎著,死活也不讓紀程再動自己手上的銀針了。
“坑你?”丁瀟瀟不服道,“人家是神醫,只會救人的,為何要坑你。”
“你這手由於平日裡發狠力太多,早就烙下病根了,這幾個穴位根本無害,就是尋常人保健放鬆的幾個大穴。而你的隱疾就這樣發出來了,但是因禍得福,不然,再過幾年,恐怕真的無力迴天。”
侯興將信將疑,盯著侃侃而談的柳曦城左右思量,可他畢竟是毫無醫學常識,也無從判斷柳曦城的話是真是假。
旁邊看熱鬧的眾人中有人說道:“你這隻手就是平時作惡多端,現在是報應來了,人家幫你治病你還嫌這嫌那的。”
侯興的手又麻又癢,而且還有往胳膊上蔓延的趨勢,他只得再次哀求柳曦城:“神醫就全拜託你了。”
柳曦城道:“你這手扎一次針肯定是好不了的,從今天開始每三天你來醫館,我讓我親傳的徒弟給你失真治病,但是你要記住三天必須來一次,否則有任何後果我可不承擔。”
說話間,紀程已經把最後一根銀針拔下來了,侯興的手立刻恢復了直覺。
他的眼神,在柳曦城和紀程中間來來回回的尋摸了好幾遍,但最終是沒敢下手,悻悻的道了聲謝便準備離開。
“還有我的門檻呢,原本還能用,現在徹底報廢了,你就想這麼走?!”丁瀟瀟怒氣衝衝的問道。
這是第一個敢於光明正大的在她布莊搗亂的人,丁瀟瀟深知如果不狠狠的治住他,日後在西街這樣的事情還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