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雍的話說的是義正言辭,也是他城主本分,但是到了後面不知為何,語調裡掛上了些許甜膩膩的味道。
再加上他坐的極近,丁瀟瀟一時間有些失神,再回過頭來的時候,是殿門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碰撞,她抬眼一看,剛才還喧鬧的內殿,突然就空蕩蕩的了。
“人?人呢?”丁瀟瀟不由得問出了聲。
再看屈雍開始給自己添酒,她知道這事情不太好了。
沾酒就倒的這傢伙,今天怎麼自斟自飲起來了?他什麼時候開始喝的酒,為什麼眼神這麼……迷……離
丁瀟瀟下意識往後躲,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這貨上次借酒行兇的情景。
就是那次,少姬藉口給他送醒酒湯長驅直入,開始了正式宣戰。不然,她最近又何來這麼多煩心事!?
“城主飲酒傷身,您別喝了,我叫臨邑送您回去安置。”丁瀟瀟拽著自己的裙襬,想從屈雍的身邊離開,最起碼坐的遠一點,保持一個安全範圍。
“回去,安置?!”屈雍笑了,“回哪去?去哪裡安置?”
丁瀟瀟儘量不拿出看傻子的表情,繼續拽裙子:”當然是,回臥房啊,不然,你想去哪?”
隨著語氣的停頓,丁瀟瀟使出蠻力拽了自己的裙子四次,沒有一下有用。
她懷疑,屈雍這是抹了502然後才坐過來的,怎麼也不該是紋絲不動。
“我不去!”屈雍一揮手,拉著裙子的丁瀟瀟被帶倒了,他也不管對方摔出了一眉頭的疙瘩,恨恨道,“院子裡空空的,屋裡也空空的,不想回去,不想回。”
這貨醉的怎麼這麼快?
丁瀟瀟無奈了,只能高聲喊道:“來人啊,寮管家!臨邑!”
內殿外一片寂靜,別說人了,感覺會喘氣的都沒有一個。
“伺候宴席呢,這都哪去了!?翠煙!貉絨!!”丁瀟瀟喊了一圈了只是費了些嗓子,沒有一點作用。
想起自己走的著急,也沒跟丁一他們交代一句,丁瀟瀟突然發急了:“管他來不來人,我也要走了!”
說罷,她一狠心將自己的裙襬撕掉半截,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佈置了很久,挑禮物也用了很多心思,拒絕少姬的邀請,得罪了承陽府,最後你這是割袍斷義嗎?瀟兒。”
已經走出去幾步的丁瀟瀟,一下子便頓住了。
“送你入地牢是我首肯的不錯,但是當時的情況,少不得要委屈你幾天。就算讓你在外面,同樣會有危險。你是因為這件事氣我嗎?”屈雍抬起朦朧的眼神,看著丁瀟瀟滿臉寫著委屈,“如果是這樣,你可以明白的跟我說清楚,不要這樣若即若離、似有若無的,把我吊在半空中。好像整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像傻子一樣拼命的堅持著,你根本就無所謂!是這樣嗎?丁瀟瀟,我現在要你回答我是這樣嗎?”
丁瀟瀟很久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屈雍,被他的問題問的,實在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