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臨邑恨不得將這丫頭腦袋砍下來解氣的瞬間,暗道的門竟然自己緩緩關上了。這場面就發生在三人眼前,臨邑舉著斧子,面上劃過一絲尷尬。
丁瀟瀟卻在暗自讚歎,編劇挖的坑,原來是劇情自己填上的。自動門,創意不錯啊。
正在感慨,她覺得脖子一涼,斧頭換了一個方向與她接觸。
“我警告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否則我臨邑發誓,今生不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我就不叫臨邑!”
丁瀟瀟訕笑道:“我信我信,近衛長不必如此緊張,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能有什麼花樣呢?”
“廢話少說,前面帶路!”臨邑依舊沒有把斧頭撤下,將丁瀟瀟推搡到前面。
和一般的古裝劇一樣,地道里永遠燈火通明,兩邊的油燈不要錢一樣的日夜燃燒著。丁瀟瀟知道自己的腦子,構思出來的暗道自然是直桶桶一條路,絕不會安排什麼岔道暗器。所以,即便刀斧加身,她也閒庭信步一般的一路向前。
但是走著走著,她有點不淡定了,平整的牆壁開始斑駁,地面也越發凹凸不平起來,眼前的路越來越黑,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當初這條暗道只是提過一次,是東臨城主趕到驛館,發現屈雍殺出一條血路,人已經無影無蹤。當時東臨城主丁遠峰仍不死心,開啟房內暗道,發現確實沒有人,這才接受自己佈置的一場大戲,最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
至於暗道通向哪裡,又是如何維護的,丁瀟瀟可是隻字未提。
不會,這就走向地圖縫隙裡了吧。
她心中猶豫,腳下越來越慢,終於在一個小石子上面被狠狠絆了一下。
幸虧臨邑收手算快,不然這一下丁瀟瀟估計就如願以償的身首異處了。
等她站起身來,才發現扶起自己的,竟是屈雍。丁瀟瀟一抖,慌忙彈開了。
“謝……城主……”
但是同時,屈雍問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走了這麼久,這條暗道到底通向哪裡,不會一會兒出去,發現正好是東臨地牢吧。”
丁瀟瀟的腦子像是被雷劈中一樣,頓時電光火石的閃了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畢竟這是一條沒寫完的路啊。
臨邑一聽就火了,斧頭一左一右兩把,都架在丁瀟瀟的脖子上:“妖女,你倒會甕中捉鱉這一招!找死!!”
捉鱉?誰是鱉?你才是鱉你全家都是鱉!
已經夠心煩意亂的了,丁瀟瀟將肩膀上的斧頭扒拉開,不耐道:“好了好了,體諒我一下行不行,我這傻了多少年才剛好,能找到密道就不容易了。要是想坑你們,我還用費這個力氣,在驛館我就跑了多好。”
屈雍此刻倒是異常冷靜,他將兩隻手緩緩放在丁瀟瀟的肩上,看似溫柔實則成環扣之勢,箍著她的脖子,淡淡道:“大郡主所言也有道理,還請您努力回憶一下,這條地道究竟通往何處!?”
丁瀟瀟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滿腦子都在拼命想,這條暗道究竟有可能通到何處,就在此時,她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文字:
【你決定讓地道通向何處?1、地牢 2、城郊 3、護城河下 4、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