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軍營有圍牆阻隔,在圍牆內的新兵應該也沒有大門處的電子許可權,他如果現在在圍牆外面的話,那麼他是怎麼出去的?難道他能徒手翻越圍牆上的電子高壓警戒線?
“呃,下午我們三個人準備一起出去,嗯,出去到雨海里游泳,後來在大門處我因為有事就又回來了,他們兩個人應該是結伴從大門處出去了。”
陳斐然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將陸安破解了大門的電子許可權的事情說出來,畢竟偷偷溜出去雖然不符合紀律,嚴重程度卻又比撬門而出稍微輕一些。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在大門外面的海灘上吧,如果是去游泳的話。”
當然,三人都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吞吞吐吐,雖然他的話略帶猶豫,但是三人都知道他肯定確信陸安現在就在大門外面的海灘上的。
“好了,我知道了。”
謝思蘭結束通話通訊連線,以探詢的目光望向劉袁。
劉袁微笑著,不急不緩地說道:“走吧,我們去外面看看吧。”
在路過這個宿營地的大門時,那位總教官還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圍牆上的電子高壓警戒線,而劉袁卻若有所思地望著大門。
從大門處出來,總教官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回去之後便要讓軍營中的後勤人員檢修那些警戒線,畢竟現在有新兵知道這處漏洞了,那麼很快這處宿營地對於所有新兵來說都是不設圍牆的了。
這種小道訊息,歷來是所有新兵中傳播最快的資訊之一。
至於直接正大光明地從大門處走出去的可能,就被總教官下意識忽略了。
陸安雖然貴為總司令的孫子,但是這種電子許可權卻是按照級別和認證自動分配的,即使這個陸安在其他地方可能有著很高的許可權,但是這種地方卻偏偏不是他的特權能施展的地方。因為這種許可權,不值得罷了。
不過,劉袁卻不這麼認為。
他是知道的,陸安哪裡有什麼特權?如果單單以新兵的身份來說,他簡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至於那處電子高壓警戒線,劉袁看了一眼就否定了這種可能,那處電子圍牆上完全沒有新生出的摩擦痕跡,或者沾染陸安翻牆時身體活動所產生的氣味。
那麼如此一來,陸安就是大搖大擺地從大門處走出去了。
可是劉袁更是知道,陸安並沒有所謂的“特殊許可權”,那麼唯有一種解釋才能說得通,雖然這種解釋更加匪夷所思,那就是陸安生生地暴力破解了這個圍牆大門。
“暴力破解嗎?”
跟著謝思蘭和新兵訓練基地總教官出來,劉袁回頭望了望那處大門。
難道這種天賦竟然還能遺傳嗎?當初的應邦是如此,之前的陸寧也是如此,如今安安好像是如此狀況。這種異於常人的精通電子資訊科技,似乎是陸家每一個男人的標籤一般。
是父子相承的天賦,還是單純因為懷念父親而相繼追隨呢?父子三人在大學時期對於專業的選擇,驚人的一致。
唔,如此說來,總司令說不定也有這方面的天賦呢!只是幾十年來,好像也從來沒有見過總司令施展。
或許這是應邦的天賦吧,而且之後被他的兩個兒子繼承了。
如此驚豔的才華,所以即使是總司令也對於他的兒子念念不忘,對於他的死更是從未釋懷。
伴隨著耳邊傳來的沙沙聲,走在三人最後的劉袁忽然無聲嘆息了一下。